「......那個掃把星終於走了,這已經是兩個禮拜以來最早的一次了。」 沙之國的統治者長吁一口氣,伸手抹臉,青年沒有說話,他覺得應該讓這位看起來相當疲憊的男人稍微喘口氣。 溫蒂妮還是朝老戰友搭話,詢問現在的狀況,具體而言是希倫的第三王女,為了想要與眾不同的寵物,在兩個禮拜之前來到薩拉曼達,但因為目前有能力去替她取得魔物蛋的金卡冒險者們都不在城內,在迷宮深處也無法聯絡,這件事就這麼拖了下來,而這位公主殿下就天天跑到皇宮鬧騰,短則一小時,長則大半天,搞的他這裡雞飛狗跳,各種工作進度大幅落後,而金恩為了處理延宕的工作,這兩週來只能不斷爆肝,才搞得自己一副隨時都要升天的樣子。 雖然不是沒有通知森之國派人來把她帶走,但那位小公主似乎有森林薩滿的血統,宮殿外試圖攔住她的守衛們以及來帶走她的那些使節,被各種惡咒整得七葷八素,也就是說,要是艾瑟兒不樂意,沒有人有辦法請動這位恣意妄為的大小姐。 「不好意思,國王殿...」 「等等,我不是什麼國王,只是沙之國人民的僕人,叫我金恩就好。」 「呃,好,那金恩先生,關於王女殿下想要的那種魔物的情報我方便詳細了解一下嗎?」 亞福瑞德的腦筋飛速運轉起來,他認定如果能幫忙解決這個大難題,自己可以更快的達成此行的目的,因此自己必須擬定計畫,而擬訂計畫需要盡可能詳細的情報。 金恩默默地看著這位年輕的聖騎士,把這種燙手山芋塞給似乎是女神貴客的對象,他打從心底覺得非常抱歉,但這兩人已經心直口快的答應了王女,眼下似乎也只能交給他們了。 「好吧,溫蒂妮,麻煩妳。」 漆黑的男子開始敘述一些必要的情報,溫蒂妮則是配合著前隊長的敘述變換著眼前的水人偶,那個魔物上半身看起來是女性的樣貌,有著端正的長相,直髮及肩,豐滿的胸部,身上沒有穿衣服,但似乎點綴著一些飾品,但當他講到取得魔物蛋時卻有些欲言又止。 「取得那個蛋有什麼困難嗎?例如說現在不是繁殖期?」 青年敏銳地發現了對方似乎有點為難。 「不是的,那個蛋不是用生的...」 沙之國的統治者繼續說著,從話語隻中青年理解到要取得蛇女的蛋,得從另一種魔物身上先拿取一種叫作『馴服手鐲』的魔法道具,將那個套到蛇女伊絲的手上就會變成魔物蛋,可是那種道具似乎不是那麼容易出現,大概殺個三千頭才會掉一個。 「溫蒂妮,我們兩個一天可以殺掉幾隻木乃伊犬?」 刀斧手迅速轉頭望向精靈。 「呃?吾想想,以亞福的實力來說,應該....一天殺個兩百五十頭還行......吧?」 被突然變得很積極的丈夫稍微嚇到的溫蒂妮,愣愣地回應,亞福瑞德從懷中拿出一本筆記本,不斷快速在筆記本上畫記著,他仔細詢問著眼前漆黑的男子,態度甚至開始有些咄咄逼人。 「那個迷宮有辦法把它直接弄塌嗎?」 「弄塌是不可能的,那迷宮的架構有特殊的結界保護,基本是沒辦法破壞的。」 「所以就算在裡面弄出大爆炸也沒問題嗎?」 「那個無所謂,工會的魔法師也很多人會放爆裂法術。」 「這邊有迷宮內的地圖嗎?說起來,迷宮屬於國家財產嗎?」 「地圖方面迷宮傳點前會有工會人員在發放,拿身分卡領取就可以,但迷宮是自然生成的產物,部屬於任何國家勢力。」 「啊,那這樣的話...不行....應該這樣....」 某人開始念念有詞的擬定著計劃,看見青年進入任務模式的溫蒂妮,自然的又跟金恩攀談起來。 「金恩,汝說人手不足,但就算是菲娜離開,蓋爾去世,沙漠之鷹不是還有其他人在嗎?還有,菲娜的通緝令是怎麼回事?方便告訴吾輩嗎?」 「啊...關於這個嘛....」 金恩開始訴說溫蒂妮離開後發生的事,簡言之溫蒂妮串通邪神的謠言是舊王宮為了奪取溫蒂妮的靈核來鞏固沙之國的水源,夥同有嚴重人類至上主義的拳鬥士聯手一起發放的,這件事甚至連身為隊長的他都被矇在鼓裡。 當事情終於被戳破,盛怒的菲娜便在沙之國最熱鬧的集市中,把喝醉而不小心說出真相的蓋爾給殺死了,明明兩個人的身高差非常多,但不曉得菲娜是怒極攻心還是使用了武技,她就這麼抓住了對方的兩隻上手臂,把人從中間活生生扯成兩半,鮮血和內臟撒落一地。 「我要去找姐姐大人。」她面無表情的說著。 當然,在那種情況下,誰也沒有膽子去攔下全身染滿鮮血的白鷹,她就這麼背著自己的銀色戰斧一步步的離去,再也沒有回來過,但是事情鬧得太大,若不發布通緝令對權鬥士的家人及社會大眾無法交代。
「她如果是私底下解決,我或許還有辦法幫她處理,但這次真的有些超出我能力範圍了…」 雖然他也找過魯伯特,但對方一問三不知,而且被問煩之後便默默搬離原本的住所,他花費了很多時間,但怎麼樣都找不到菲娜和魯伯特。 而剩下的成員基本已各奔東西,矮人戰士已退休,在城中開了一間武器店,他接下了首相的職位,露西雅是他的首相夫人,自然沒辦法隨意出城,法妮妲自稱是『宮廷魔法師』留在他們身邊,基本上是住在王宮裡面吃閒飯的,只剩雨果和狄克仍是現役冒險者,然而這兩人正好去迷宮狩獵了。 嚴格講起來現在能調動的只剩那位『自稱宮廷魔法師』,但身為領導者,他做不出把身為大後排的法妮妲單獨塞進迷宮這種莫名奇妙的舉動,雖然她確實很強,但若有個什麼萬一,自己的妻子會哭死。 「喔?所以你們那位魔法師小姐現在是有空閒的嗎?她戰鬥方式如何?擅長什麼魔法?可以的話她能一起來嗎??」 有大範圍清掃怪物的法術,進度可以大幅提前。 亞福瑞德彷彿聽見什麼關鍵字,抬起頭來。 「呃,她現在是有空沒錯,但是...」 金恩定定的看著眼前的金髮青年。
「你是男的,對吧?」 「?...是,我毫無疑問是男性,怎麼了嗎?」 就在此時,刀斧手突然感覺到身後有什麼在接近,下意識的側身閃開後,聽到一個戲謔的女性聲音。 「哎呀哎呀,真是可惜~~」 青年轉身望像剛剛站著的位置,明明房間的門從來沒有開啟過,但那裡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身材豐滿,穿著暴露的女性,眼睛是如燈光般鮮豔的純紅色,但臉部和手腳看起來卻像是貓科動物特有的突出的鼻吻、鬍鬚、以及有著肉求的手掌及發達的腿部,全身被金色的皮毛所覆蓋,黃金般的皮毛上點綴著黑色的斑點,看起來似乎是一頭以雙腿站立的花豹,她的右手差不多放在他原來位置臀部的地方,另一手的食指微微勾起,放在嘴唇之下。

「....這位是我們沙之國位階最高的雷電魔法師法妮妲。」 金恩伸手揉著自己的眉心,雖然當初把這女人借給第三王女也可以,但誰知道這個變態會不會對皇親國戚做出什麼失禮的舉動,再怎麼說風險還是太高了。 姑且對方是有女性的特徵在的,因此刀斧手完全不知道要把目光看向哪裡,他只能把視線鎖在對方臉上,活像是認真在數她有幾根鬍鬚。 「啊,法妮妲小姐嗎?你好,我是...」 亞福瑞德友好的向獸人少女伸出右手,但話都還沒說完,那女人便在一瞬間出現在自己的懷裡,笑嘻嘻的用手背摸了摸青年的臉,又一路從臉頰摸到他的胸口,刀斧手被這冷不防的接近驚到呆掉了。
神聖之血啊!
她是怎麼在一瞬間離我這麼近的?! 「哎呀哎呀,純情的小帥哥...想不到難得一件的虹卡冒險者是這種極品好男人,怎麼樣,小帥哥要不要和姊姊來一發啊?包你爽的喔?」 看到青年沒有反應的變態,就這麼整隻用豐滿的胸部貼到他身上,似乎嘴角還有些口水,此時溫蒂妮終於忍不住出了聲。 「...那個....」 汝可以放過吾的丈夫嗎? 「哎呀?唉呀唉呀?」 法妮妲的鼻頭動了動,似乎在確認些什麼,接著,她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了精靈,從刀斧手的懷中消失,接著出現在一開始站立的位置。 「這~不是溫蒂妮親嗎,好久~不見了~人家想死妳了~~妳的護花使者怎麼變性啦~嘿嘿嘿嘿~~」 溫蒂妮的臉被按到了那兩顆龐大的香瓜裡面,她正在拼命的掙扎,雙手拍打著那碩大的胸器,與此同時,青年看見對方正豪不客氣地搓揉著妻子的臀部,從妻子那邊傳來的思緒除了「啊啊啊啊啊---!!」慘叫之外沒有其它的想法。 「......如果你不介意她性格有點問題,她可以和你們一起去迷宮內。」
唉,頭好痛。 亞福瑞德愣愣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綜合起貝琳達和金恩剛才的話語,他右手成拳敲了一下左手的手掌。 原來如此,但現在… 「那個,法妮妲小姐,我……溫蒂妮看起來好像很難受,可不可以把她放鬆一些…?」 原本想說我妻子的青年突然頓住,他突然不是很確定能不能讓這兩人知道溫蒂妮與自己的關係,因此他硬生生的改口,豹人少女聽見後稍稍放鬆力氣,溫蒂妮好不容易把頭從那對胸部中拔了出來,感覺那對胸器還上下彈了一下。
「汝幹什麼…!!呀啊!!!」 法妮妲的鼻子又抽了抽,大力的在她身上嗅聞著,還在精靈的臉上舔了一大口,然後露出玩味的笑容。 「嘿嘿嘿,我明白了,妳們昨天晚上很激烈嘛,四次?不,五次吧?妳身上都是這個男人和色色的味道~」 亞福瑞德伸到一半的右手轉回去蓋住了臉。 「…昨天晚上那個只是一場意外。」 「唔嗯唔嗯,我懂我懂,我們家溫蒂妮非常美味吧?溫蒂妮親這口四百多年的古井終於被疏通了,真是太好了~」
幹了一次之後『意外地』忍不住又多來了幾發對吧?果然年輕男人就是好啊~
「啊~但摸了妳的男人真對不起喔~我現在通通還妳吧??」 說完法妮達就開始無視隊長的喝斥,自顧自地摸遍溫蒂妮全身上下,尤其是剛剛青年被吃過豆腐的位置,某人甚至還看見自己的妻子被揉了好幾下胸部,慘叫聲沒有停過。
「呼呼呼菲娜那個小氣鬼不在,我終於可以好好的…嘿嘿嘿……」
「呀啊啊啊啊啊--!!!」
亞福!!救命哪!!!!
汝為何不救吾輩啊啊啊啊!!!
總算是接受到妻子求救訊號的刀斧手托住溫蒂妮的背,委婉的表示希望對方能將老婆還給自己,而精靈用力的推開對方的魔掌,全身的衣服被揉得七零八落,她轉身用雙手雙鰭緊緊地抱住丈夫的頸子,甚至連尾鰭都跟圍巾一樣纏了上去。
吾被非禮了。
感受到這個強烈的訊息,青年一面苦笑一面拍撫著精靈的背部。
原來這不是平常的相處模式嗎?
吃豆腐吃得十分滿足的法妮妲,爽快的答應了同行的邀請,金恩則表示他會用指名任務的形式將它發佈在工會的佈告欄上,刀斧手和獸人少女約好之後在工會大廳見面後,亞福瑞德便帶著打死不放開他脖子的溫蒂妮離開了皇宮。
「嗚…………」
「好啦,對不起嘛,我以為妳們平常的相處就是那樣子。」
「吾輩嫁不出去了啦……」
精神受到巨大衝擊的溫蒂妮有些語無倫次。
…...妳不是已經嫁給我了嗎?
青年持續撫摸著妻子的背部,哭笑不得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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