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結束了任務,三人行經舊雅楠,精靈突然像想到什麼似的停下了腳步。
「溫蒂妮小姐,怎麼了嗎?」金髮青年向她發出了詢問。
「吾突然想到身上有東西要交給吾之友人。」精靈望著舊雅楠的外圍說著。
「抱歉,兩位可否方便讓吾繞過去一下子?」露出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
「欸,幹嘛那麼見外,不就送個東西而已。」阿當大方的揮揮手。
「都已經到附近了,稍微繞過去一下,不麻煩的。」亞福瑞德也向她點點頭。
於是兩位男士跟在精靈的身後,踏入了舊雅楠,溫蒂妮開啟了大範圍的氣息感知,在拐了幾條巷子後,三人看見了一位穿著灰白獵人裝束,身形看起來像是個女性的獵人,手上握著機關斧,似乎正要去執行任務的樣子。
「菲娜。」精靈微笑著,出聲叫住了對方。
被稱作菲娜的獵人身軀一震,迅速地轉頭,在確認呼喚她的是溫蒂妮後,把斧頭背到背上,幾乎是小跑步的,朝向這裡奔來。
「姊姊大人,好久不見,妳今天也超可愛的。」
她靠近的時候,兩個男士發現那是一名相當美麗的女性,年紀看起來和亞福瑞德差不多,有著奶金色的頭髮及紫羅蘭色的眼睛,她對著精靈露出了微笑。
「怎麼突然回來了,這邊的空氣對姊姊大人的身體不好呢。」少女捧住溫蒂妮那小小的手,一臉關心的看著她的臉。
「汝上次與吾抱怨錢包壞了吧,喏,吾幫汝重新繡了一個。」精靈微笑著,沒有正面回答少女的問題,她輕輕抽回了手,從兜帽的暗袋裡拿出繡著白色老鷹的錢包,將它交給了少女。
「謝謝姊姊,我就知道姊姊大人對我最好了!」菲娜露出了絕美的笑容,慎重地收下了那個錢包。
「靠...亞福,那個妹正翻了....」阿當整個看美女看到傻掉。
青年想起精靈過去的舞台上的少女,正是眼前的女性,於是他稍微走近了姊妹倆,自己得和對方打個招呼才行。
但就在這時,原本注意力全放在精靈身上的那位少女,抬起了臉,她看見了溫蒂妮身後的兩位夥伴後,原本的笑容瞬間就消失了,取而代之換上了一副嫌惡的表情。
「姊姊,妳身後怎麼有害蟲跟著呢?而且有兩個。」在精靈尚未查覺妹妹表情變化前,少女便直接把溫蒂妮拉到自己的身後,不友善的目光朝向兩名刀斧手來回掃射著。
一開始看著亞福瑞德的時候感覺還好,掃到阿當幾乎全裸的樣貌時臉色變得的險惡,在清楚的看見某人胸前的金色勳章時,她的表情幾乎整個扭曲了,週身散發著顯而易見的敵意。
「有蟲子嗎?沒看到啊。」阿當呆呆地回應著一臉險惡的菲娜。
「吾也沒看見,真的有嗎?」突然被拉走,一頭霧水的精靈正在檢查自己的兜帽,她沒有發現妹妹口中所謂的蟲子是指自己的同行者。
亞福瑞德定格了兩三秒,還是走到了不友善的少女眼前。
「菲娜小姐,妳好,我們是妳姊姊的夥伴,我是亞福瑞德,旁邊那位是阿當,他穿著比較...不拘小節,造成妳的誤會很抱歉。」
面對禮節十分到位的招呼,少女的臉色好看了那麼一點點,只有一點點。
「菲娜·奧斯維德,稱呼菲娜就可以。」死盯著某人胸前的金色老鷹,聲音冷冷的。
「汝準備要出任務嗎?全副武裝的。」沒有找到蟲子的精靈越過了妹妹,飄到了兩人中間。
男人們可以看見美麗的少女,在溫蒂妮回到她眼前的瞬間,臉上的表情回復成面帶微笑的樣子,速度比翻書還快。
「裘拉老大要我去清掉善良金盃教會裡,新產生的渴血野獸。」她堆滿微笑的回答姊姊的問題。
「汝自己一個人去?」溫蒂妮皺起了眉頭,雖然說新產生沒多久,但她聽其他獵人說過那並不好對付。
「自從之前損失了那一批人後,人手一直都不夠,我的話勉強可以搞定。」少女聳了聳肩。
精靈想了想,轉身面向身後的夥伴們,兩人可以發現,在這瞬間,菲娜的臉又變回面無表情的樣子。
「哇塞,跟變魔術一樣。」某個白目感嘆著,被美少女瞪了一眼。
「亞福、阿當,汝等累了的話先回去好嗎?吾陪妹妹出個任務,等會自己回去。」精靈和伙伴們商量著,她不放心菲娜自己一個人去面對強大的敵人,畢竟當初在沙之國時,她單兵作戰的破綻並不小,雖然在此處經由裘拉的教導進步了很多,但她還是擔心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
太好了,有姊姊在會輕鬆很多。少女愉快的笑了。
讓兩個女孩子單獨去討伐渴血野獸?!青年皺起了眉頭。
「不行,太危險了,溫蒂妮小姐和菲娜小姐要去的話,我也一起去。」
「亞福要去的話那我也一起,反正也沒事。」順便可以在美女前面秀一波,賺。阿當打著如意算盤。
「不會太麻煩汝等了嗎?」溫蒂妮望著自己現任的夥伴,露出了有些抱歉的表情。
「我們是夥伴,對吧?」亞福瑞德對著精靈露出了一個十分陽光的微笑。
「嗯。」精靈對他點點頭,也露出了一個帶著一點害羞的,可愛的笑臉。
少女怒瞪著這兩打擾自己與精靈愉快的相處時光的害蟲,尤其是那個光明正大勾引姊姊的死金毛,但溫蒂妮在眼前,對方又是刀斧手的二當家,她實在不方便發作。
「那,吾妹唷,吾等一起去把汝的工作處理掉吧。」精靈回過頭,一臉溫和的對妹妹說著。
「好的,姊姊大人。」唉,我的兩人時光啊。菲娜覺得自己的臉快抽筋了。
四人一邊前進,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對於兩位男士的問句,少女回應的都相當簡短,但面對精靈的提問,則會回答得很仔細,就這樣朝著善良金盃教會前近。
「姊姊大人,我們好久沒一起出任務了,我想要做以前的那個可以嗎?」菲娜詢問著自己姊姊的意見。
「然,菲娜喜歡的話就那麼做吧。」精靈回應著。
「....哪個?」阿當一臉疑惑著問著。
少女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她斜眼看著兩名男性。
「他們可以嗎?」
可以什麼?兩個夥伴們對看了一眼,接著他們看見精靈搖了搖頭。
「菲娜,彼等並非鷹之團的團員,戰鬥風格不同,別強人所難。」溫蒂妮說著,要是硬來,戰鬥分心了要怎麼辦?風險太大了。
聽見這段話,少女對著兩個男人露出帶著挑釁意味的,勝利的笑容。
這果然是與於自己跟姊姊之間的羈絆,不是外人能介入的。她這麼想著。
在之前的世界,精靈與搭檔們有特殊的戰鬥風格嗎?
確實沒有看過溫蒂妮和其他人是怎麼配合的,似乎可以參考一下。
亞福瑞德這麼想著。
眾人討論著,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教會的前面。
「裡面氣息非常混濁,吾感覺不出來有多少敵人。」溫蒂妮開啟了氣息感知,但她發現教會內部氣息異常的汙濁,平常能順利感知的敵人數變得模糊不清。
「姐姐,沒關係啦,別在意。」自己一人出來可沒感知可以用,有就不錯了。
菲娜安慰著自己的姊姊,然後她放輕了動作,悄悄的地推開了金盃教會的大門。四人閃身而入。
野獸共有三隻,看起來並不強壯,甚至可以說是瘦骨嶙峋,前腳比較粗壯,四足上都長著又尖又長的手爪,後面有一條長長的尾巴,黑紅交錯,潰爛的皮膚,身上披著不知名的皮,毛略略有點稀疏,一嘴利牙,兩根犬齒特別長,精靈可以注意到,牠們附近散發著毒的氣息,空氣十分汙濁。
雖然剛才菲娜刻意放輕了動作,但還是有兩隻野獸注意到了這裡。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起來露出來的部位最大塊的關係,其中的一隻野獸咆嘯著,張大了嘴,用極快的速度朝阿當衝了過來,這一瞬間菲娜立刻伸手將溫蒂妮護在懷中,迅速遠離了亞福瑞德與阿當,四人兩兩一組的分開了。
「靠!我他媽不是離你最遠嗎!!」阿當及時把武器橫擋在自己身前,大嘴撞上了輪子發出一聲悶響,攻擊失敗的野獸充滿戒心的跳開,悻悻低吼。
另外一隻野獸則朝兩位小姐衝去,菲娜當機立斷的把自己的姊姊向上拋出,野獸對著仍在地上的少女噴出了毒霧,優先保護精靈的她沒來的及閃避。
「咳咳--!」她連連咳嗽,看起來很痛苦。
青年遠遠看見精靈的妹妹吐出了一大口鮮血,他有點焦急。
但這時,他看見被向上扔的溫蒂妮,接近屋頂時利用流水來了個急煞,她在空中翻了個漂亮的空翻,慢慢飄舞停在離妹妹頭上約一人高的位置,她雙手交握,輕啟朱唇,開始了詠唱。
「神聖的瑪那,請聽吾之請求,化作祛毒的良藥,驅除吾夥伴身上的痛楚。」
精靈的週身散發出了淺綠色的光芒,那點點光芒包裹住了痛苦的少女,菲娜立即感到身體狀況好多了,她重新站直了身子,伸手抓起了背後的斧頭,甩開了武器,斧頭發出了聲響,變換成長柄的模式。
看來似乎暫時還不需要擔心兩位小姐,亞福瑞德重新將注意力拉回眼前的戰鬥中。
裸體的青年有些憤怒,弓起了身子,將手中的轉輪朝眼前的野獸橫揮而出,野獸操縱了身邊紫色的煙霧,試圖阻擋這次的攻擊,但似乎沒辦法抵擋質量過大的轉輪,它重重的砸在野獸身體的前端,砸到其幾乎變形,牠發出了一聲哀號,但似乎還很有精神,從被砸裂的傷口中四散出了毒血,濺到了阿當身上。
「媽的!」他被濺到毒血的地方冒出了白煙。
另一位戰士見狀,雙手高舉了自己手中的武器,朝著眼前受傷的野獸砸了下去,就這樣,原本低吼的野獸瞬間成了一坨肉醬,毒血亦噴濺到了青年身上,但對於好好穿著裝備的亞福瑞德來說,似乎沒造成太大的傷害。
前方的敵人還剩下兩個,其中一隻尚未注意到眾人,兩位戰士重新站直了身體,望向另一側的戰鬥。
少女手持戰斧,向身後斜上方開始迴旋,時高時低,而精靈熟練的以最小的幅度完美的閃避斧頭的軌跡,兩位小姐的配合彷彿雙人圓舞曲,戰斧旋轉了數圈後微微發著光芒,朝著剛才吐出毒霧的野獸,劃出奪命的軌跡。
野獸看對方來勢洶洶,長嘯一聲招回四週的毒霧,形成紫色的防禦網,然而閃著光芒的戰斧仍劃破了那紫煙的防禦,確實的給牠造成了傷害,野獸肩膀的部位被銳利的刀光劃破,毒血飛濺而出,濺到了少女身上,然而她卻連眉頭都沒皺。
溫蒂妮沒有拿出平時與男士們配合時用的豎琴,取而代之的,她從身體中心散放了大量細小的水珠,四散到周圍,水珠反射了從窗外滲進來的陽光,女孩們附近彷彿舞台似的閃閃發亮,緊接著,水珠互相敲擊,那曲調是亞福瑞德及阿當從未聽過的激昂樂曲,精靈開始歌唱。
三生淬煉筆墨鍛龍雀刀
隨作古英雄縱馬向天笑
不辭追疾風問勁草
一心向青山聽鼓角
縱然紅塵見棄俗人斥我狂傲
藏諸昆侖待後人瞧
雖然同樣參雜著魅惑的波長,但和平時的風格不同,那是戰歌,士兵們在戰場上會唱來提振氣勢的樂曲,兩位男士沒想到小小的精靈竟能唱出如此有力量的歌聲,令人精神為之一振。
剛剛被戰斧劃傷的那隻野獸,憤怒的朝著剛才攻擊牠的菲娜撲了過去,口中再次噴出了毒霧,但氣勢明顯比剛才弱了一些。
然而他們發現,少女僅是吐掉了口中的髒血,戰斧再次迴旋起來,除了毒霧的傷害之外,野獸無法更靠近她,灰白獵人手持武器舞蹈著,竟開口與精靈唱和起來。
筆似刀 見血方高 欲斬妖星乘虹沖霄
心似刀 千軍之前 肯把頭拋
筆似刀 我一肩挑 往蒼茫辟地厚天高
心似刀 如貫山岳 不動不倒
精靈的聲音甜美清澈,少女的聲音激昂而有力,看的出來這可能經歷了幾百、幾千次的協作,明明在戰鬥中,兩人卻宛若舞台上的表演者般,散發著光輝。
「哇靠.....超精彩的.....」三角金屬頭盔內發出了感嘆的聲音,不知道是在稱讚戰鬥風格還是兩人的輪唱,抑或是兩個都有。
這就是溫蒂妮小姐在上個世界與夥伴起一戰鬥的風格嗎?
亞福瑞德亦有點出神,他從沒看過這麼出色的協作攻擊,怪不得這對搭檔被稱作戰場之花,這景象實在太美了。
剩下的那隻野獸呆呆地望著歌唱中的精靈,看起來似乎不想攻擊她們,思考一陣後,牠轉過身,一樣朝阿當的方向猛撲了過來,伸出利爪就要往他的胸口抓下去。
「靠北!怎麼又是我!!」然後人家就可以打的那麼漂亮。某人超不爽地拿起戰輪,輕鬆的架開了猛撲而來的渴血野獸。
下一秒鐘,阿當迅速將武器換成了大砲,朝前擊發。
似乎是因為前兩個同伴都沒有成功的擋住攻擊,這頭野獸更改了防禦的手段,把毒霧濃縮纏繞在自己的身上,然而牠的腹部還是遭到了劇烈的衝擊,牠被擊飛了出去,但在牠飛出去前,毒血和纏繞在牠身上的毒霧還是襲擊了攻擊自己的人。
「噗咳!」裸體的刀斧手吐出了一小口血。
亞福瑞德想著,以渴血野獸的特性來說,最好速戰速決,因此他拉動了輪子上的機關,紅黑色火焰燃燒了起來,他往飛出去的那隻野獸拉近了距離,揮出了巨輪,體勢被打崩的野獸來不及招架,接連慘死在青年的輪下。
剩下最後一隻和淑女們對峙的野獸了。
原本一直以畫圓形式攻擊的菲娜,似乎注意到其他的野獸都消失了,她的輪舞停了下來,右手握著斧頭柄將其向後伸,腳踩著弓箭步,左手像是敬禮般的放在自己的腰繫,右手的武器發出了足以閃瞎人雙眼的劇烈白光。
「黃沙祝福,乘上荒漠之疾風,鷹之右翼,斬斷一切阻礙。」室內迴盪著少女的詠唱,風纏繞在她的身邊。
「純白之鷹的斷罪!」隨著她語音落下,菲娜整個人化作一道白光,朝著剩下的野獸,一斬而過。
被由右下至左上斜斜的斬成兩半的野獸就這麼燃燒著,灰飛煙滅。
戰鬥結束後,精靈緩緩的飄落到妹妹面前,伸出小小的手,兩個女孩互相擊掌,笑成一團。
「亞福,她最後那招爆幹帥欸!那個我們能不能學啊!?」阿當很興奮的樣子。
該說不愧是前勇者組合嗎,到底一起搭檔了多久才有這種默契?
好像真的沒跟來也不要緊的樣子。亞福瑞德看著姊妹倆,這樣想著。
淑女們有說有笑的朝著兩人靠近。
「你們,相當不錯嘛,我的工作很久沒那麼輕鬆了。」名為菲娜的少女,看起來心情似乎非常好的樣子,她罕見的對男性發出了讚賞。
「以這個實力來說,姊姊在你們那我也能放心了。」她笑咪咪的認可了姊姊兩位現任夥伴的力量。
「妳也不差啊,最後那個真的超帥!那個我能學嗎?!」阿當很興奮的詢問著少女,兩人開始熱烈討論起這個世界的人到底能不能學會其他世界的武技。
精靈飄到亞福瑞德身前,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小小的臉蛋紅撲撲的。
「亞福,感謝汝等幫助吾之友人。」
「不用謝,我的夥伴。」青年亦露出了陽光般的微笑,他伸手摸了摸溫蒂妮的頭,她舒服的瞇起眼睛。
「妳們配合得很精彩,不過...溫蒂妮小姐以前的夥伴戰鬥時都會那樣合唱嗎?」若是,就可以解釋戰鬥之前菲娜小姐為什麼會問我們『可不可以』了。青年收回自己的手,認真地詢問著眼前的搭檔。
「是的,以這樣的形式戰鬥,除了可以對應會變身成吾等樣貌的敵人外,也是可以有效利用吾之魔音,而不影響隊上抗性較弱成員的一種方式。」溫蒂妮捲了捲自己的鬢角,這個方法也是小隊成員商量了很久才決定的。
青年搔搔臉頰,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
「溫蒂妮小姐…妳會希望我戰鬥的時候也跟妳一起唱歌嗎?」感覺她與我結成夥伴後戰鬥風格差相當多,自己是不是無法讓她發揮真正的實力呢?他不禁想著。
精靈微微一笑。
「汝不必勉強自己,每個小隊都有不同的戰鬥方式,若硬是模仿其他人,負擔的風險反而會更高,亞福和阿當現在的戰鬥方式就很好了,往後還要請汝等多指教呢。」
「我明白了。」聽見她這麼說的金髮青年不再糾結,露出了釋然的表情。
「菲娜,吾等三人今天該離開了,下次吾再來找汝閒嗑牙。」
朝著自己的搭檔點點頭,隨後精靈轉向自己的妹妹這麼說著。
「好的,姊姊大人,妳是要回刀斧手的宿舍嗎?」難得和強大的人愉快聊天的菲娜覺得有些可惜,不過轉念一想,這兩個都是姊姊的夥伴,還見得到的,於是她順口詢問著姊姊是不是要回宿舍去。
「嗯?住宿舍的只有我,魚跟亞福住在外面啊?」阿當順口回應著剛才相談慎歡的美少女。
菲娜轉頭,用彷彿看到鬼一般的表情看著姊姊和她身邊的男人。
「你剛剛說什麼?!」難以置信的聲音。
「我剛剛說住宿舍的只有我啊。」
「那個的下一句。」
「魚跟亞福兩個人一起住在外面啊。」阿當用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說著。
「姊姊大人!!!!」跟那傢伙,單獨,一起住在外面?!菲娜一臉震驚的望著精靈。
「吾不是在信件上跟汝說過吾找到地方住了嗎?」精靈用一臉困惑的表情盯著妹妹。
「亞福問吾願不願意當卿的夥伴與卿同住,交換條件是幫忙打理家中及一道執行任務,卿是個好人,吾沒理由拒絕吧。」溫蒂妮看了看身旁的搭檔,她不了解菲娜震驚的理由在哪裡。
語畢,精靈發現菲娜完全石化在原地,一動也不動,她飄到菲娜面前,小手揮了揮,對方毫無反應。
「啊,以前也偶爾會這樣呢。」溫蒂妮的表情有點無奈,她轉頭跟兩位夥伴說著。
「這樣子一時半刻是回復不了的,吾等先離開吧。」
「這樣啊…好吧,掰啦菲娜,下次有機會再聊吧~」阿當揮了揮手,率先走出了教會的門口。
亞福瑞德點了點頭,既然身為姊姊的她都這麼說了。
「菲娜小姐,再見了。」
「我們回家吧,溫蒂妮小姐。」他對著精靈說著。
「好的,亞福。」她溫和的對夥伴笑著。
三人就這麼離開了舊雅楠。
「那個死金毛啊啊啊啊---!!!!」
過了十幾分鐘後,善良金盃教會中,傳出少女超級淒厲的哀號,直衝天際。
菲娜·奧斯維德,徹底的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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