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溫蒂妮緊張的望著亞福瑞德,然而對方僅僅輕啄她的嘴唇和頭髮後,將她摟在懷中入睡,並沒有對她行使丈夫應有的權利,精靈眨了眨眼,有些困惑,但她很快也在令人安心的懷抱中睡去。
一天,兩天,三天,半個月過去了,雖然兩人會擁抱亦會親吻,但她和青年仍然沒有夫妻之實,精靈覺得十分奇怪,可是,事關男人的面子,她不好意思開口詢問自己的丈夫,於是,她隻身一人去了刀斧手的基地,找到青年的摯友阿當。
「阿當,吾輩有一個煩惱,這個煩惱只能找身為亞福摯友的汝商量,除了汝之外大概沒有人能幫吾了。」
她用十分認真且誠懇的眼神看著阿當,而裸體青年慎重的扶正頭盔,拿出紙筆放在桌上,在她的身前落坐,像個諮詢師一樣十指交錯的放在頭盔前,態度看起來異常正經。
「來,妳說吧。」
「亞福是不是比較喜歡成熟豐滿的女性?」溫蒂妮問著,表情超級凝重,並一面看向自己並不算有料的身材。
某人聽完很乾脆的把紙筆往後一扔。
「這個啊,我也是一直到你們在一起之後我才知道他喜歡妳這型的,因為他平常真的超正人君子的,我開的那些黃色笑話那傢伙根本完全聽不懂。」
精靈聽完,露出思索的表情,過了一下,她慢慢的開口。
「那,既然如此,為何亞福夜裡都不抱吾輩呢?雖然直接問卿也是可以,但吾總覺得那樣會傷到亞福的自尊......」
「...我覺得這大概是因為他不懂吧,他大概以為只要牽牽手,親親小嘴,女生就會懷孕了。」
阿當的嘴角抖了一抖,但由於戴著面罩,溫蒂妮完全沒有發現。
「所以汝覺得和吾輩的魅力沒有關係嗎?」精靈再次慎重的問著。
「個人覺得是沒有啦。」裸男點了點頭。
「吾輩不能生育,只是夫妻之禮暫且可以…不過…」
若吾輩的身形或魅力不是問題所在...難道說...
「...阿當,那個,吾輩就直接了當的問了,亞福是不是有什麼隱疾不能人道?」
精靈偏著小小的腦袋想了想,得出了奇怪的結論,臉上表情非常認真,裸體的刀斧手望著她頓了很久,沒有回答,並且全身劇烈的顫抖起來,嘴裡發出類似嗚咽的聲音。
「...抱歉,吾問了不該問的問題,汝不用回答吾了,吾這就回家。」
很明顯誤會了什麼的溫蒂妮,又恢復成一臉凝重的表情,起身準備離開阿當的寢室,就在她正準備轉身飄向門口之際,某人開始爆笑,並按住了她的肩膀。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他不懂,但妳可以幫他啊!」
「???…怎麼幫??」
精靈回過頭,表情很疑惑,論經驗自己也是零,雖然有聽曾經的隊友說過她在魅魔店獵豔的情報,但每當對方要詳述時,那個人都會被妹妹揍飛出去,因此她也不了解細節,阿當一邊笑一邊把紙筆撿了回來,並在上面寫了個名字和地址,和一個簡短的信息,將那紙條交給面前的夥伴。
「妳可以去找這個人看看,我小時候有受過她一些照顧,她是很專業的,應該可以教妳要怎麼《幫助》亞福。」
溫蒂妮十分慎重的接過紙張,看了看那個人名,那是一位叫做亞莉安娜的姑娘,就住在教會下城區,感覺並不會很難找,接著她便小心奕奕的將那手信收起來。
「阿當,感謝汝,吾會去找亞莉安娜小姐試試看的。」
「請問…有人在嗎?」
敲了敲眼前有著兩大面玻璃窗,雕紋精美的木門,精靈緊握著信紙,看起來忐忑不安。
「噢,多麼怪異的氣味,但總比血液和怪獸的氣味好多了。」
一個好聽的成熟女性聲音,從門內傳了出來。
「那麼,是誰?我等下有預約,而且,這裡也不是女人該來的地方。」
不是女人該來的地方…?
說起來,亞福好像確實過告訴吾,不要隨意靠近此處,但其不肯和吾輩說原因。
「抱歉…請問是亞莉安娜小姐嗎?因為吾的同伴阿當說汝有能力解決吾所遇到的困難,所以冒昧前來拜訪,可以的話能佔用您一些時間嗎?」
門內傳來腳步聲,緊接著蓋住玻璃的窗簾被拉開,一張姣好的面容出現在溫蒂妮眼前,對方有著微卷及肩的金髮,碧藍色的眼睛,身上穿著一件紫紅夾咖啡色的漂亮長裙。
「喔,我的天哪,妳是個刀斧手吧?親愛的,是嗎?小小的真可愛哪!」
女人的眼睛亮了亮,打開那扇精緻的木門,溫蒂妮怔怔的點頭,手上握著的字條隨後被對方取走,那女人快速閱讀完內容後,露出玩味的表情,她將精靈邀請到屋內,關上了門。
「這可真是有趣…」
亞莉安娜倒了一杯茶,了解完情況後再次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小傢伙,同時又看了看手中的紙張。
「麻煩汝了,吾想幫助吾的丈夫。」櫻花一臉慎重的點著頭。
「噢,親愛的,當然沒問題哪,這不會花太久時間的。」
女人愉快地微笑著,她開口向精靈訴說自己《工作》上的心得。
「那麼,如果妳想讓純情小處男開竅的話,首先妳可以………接著再………然後………這樣子做……,如果他呆掉了……妳可以……,把他的那東西…………」
精靈此刻呆滯的望著亞莉安娜,她大概聽到一半的時候就因為害羞及過度震驚而愣住,剩下的內容完全沒有進到腦海裡。

「大致上就這樣,明白了嗎?我這裡有幫妳把重點寫下來了,需要畫插圖嗎?」
看著眼前石像般的小傢伙,女人笑得非常非常愉快,而溫蒂妮聽見『要不要畫插圖』時拼命的搖著頭,真畫上去被丈夫看見實在太難解釋了。
「不過用說的太難理解了,親愛的,妳不是人類吧?有沒有類似感知或偽裝之類的能力?」
溫蒂妮默默的點著頭。
「那妳多留一下,看我接客吧?現場示範比嘴上說說實用多了。」
一個小時候,溫蒂妮一臉恍惚的離開了下城區,回到家中。
女孩的狀況明顯不太對勁。
亞福瑞德皺著眉頭,望向縮在床邊邊,離自己遠得要命,還不斷喃喃唸著:「辦不到…吾輩辦不到…把那個…不可能…」的溫蒂妮。
今天精靈向丈夫說有事情去找阿當,在回家之後不論青年怎麼呼喚她,她都一臉呆滯,做飯的時候還差點把自己的鰭燉到湯鍋裡。
「我的女孩,我們差不多該去休息囉?」
接近就寢時間後,亞福瑞德像平常一般伸手要將溫蒂妮抱到房間裡,但他發現聽見『休息』兩字的妻子震了好大一下,隨後露出十分驚慌的表情看著自己。
「吾…吾自己上樓就好…」
說完精靈便一溜煙地竄到樓上,接著,就是青年此刻眼中的景象。
阿當,明天早上…
你死定了。
刀斧手面無表情的隱藏起內心殺意的波動,現在得先讓害怕的妻子冷靜下來才可以。
「溫蒂妮,我不知道妳現在在顧慮什麼,但我覺得有些事情按照妳自己的步調走就好了,不用勉強沒關係。」
他用非常溫柔的聲音說著。
「可以…照著吾的步調走嗎…?」
聽見這段話,櫻花淚眼汪汪的回過身,看著丈夫漂亮的藍眼睛。
「額?嗯,可以啊。」青年愣了愣,但很快回應著妻子的疑問。
「…吾明白了,汝等吾一下。」
精靈飄離睡床,來到今早帶出門的小包前,拿出一張紙卷,利用桌子上微弱的燭火,盯著看了好一陣子,然後小心奕奕的把紙卷收回去,轉身面對丈夫,一臉下定決心的表情。
「好,來吧。」
………來什麼?
此時亞福瑞德的腦中一大堆問號。
接著他看見溫蒂妮飄回自己身邊,紅著臉,相當難為情的,在眼前緩緩地,慢慢地,拉開了睡衣前方的綁帶,衣服失去支撐,雪白的皮膚若隱若現,接著她親吻著丈夫的額頭,鼻子,然後把自己的嘴唇貼上青年的薄唇。
但她緊閉著雙眼,而且遲遲忘記伸出舌頭。
雖然試圖用腰際的鰭脫去男人的衣服,但不知道是技術太差還是太緊張,那個短衣總是差不多到胸口就卡住,褲子的繩結一直解不開,離開丈夫的嘴唇,她臉上寫滿了不知所措。
過了一下子,不論怎麼做都不順手,沒辦法照著教學依樣畫葫蘆的精靈又羞又急,亞福瑞德看著快哭出來的妻子,忍不住失笑。
老天,我的溫蒂妮真是太可愛了,但是…
青年伸手扶住她的後腦,反客為主的吻上眼前柔軟的唇,用舌頭撬開她的小嘴,探索裡面的甜美,接著一個翻身,讓女孩躺到柔軟的枕頭上,將她的雙手壓到兩旁,失去支撐的棉質衣物滑落在床上,露出內部的春光。
「抱歉,我知道妳很努力, 但這種事情,有一部份應該是身為男人的我,要負責引導妳才對…」
亞福瑞德抬起頭,那像是娃娃般精緻的軀體展現在他的視線中,看著眼前的美景,他頓時覺得呼吸困難,目光緊鎖在妻子身上。
「你就別裝了吧,都娶回家了還不想讓她生?」
婚禮當天,戴著眼鏡的男人塞了一瓶據說是藥酒的東西給亞福瑞德當成賀禮,表示喝了之後可以讓青年一個晚上多來幾次,但由於禁酒令的關係,刀斧手只能默默的把異世界朋友的心意,放到櫃子的角落鎖好。
總之,打從那次談話過後,青年便想要她,但女孩的身體實在太嬌小,他害怕自己把她弄傷了,遲遲不敢越過最後的那條線,一直忍耐著。
「咦?可是阿當和吾說,汝不碰吾輩是因為不明白男女之事......?所以讓吾去城下區的亞莉安娜小姐那裡,學習如何幫助汝的方式...」
精靈一臉驚訝的望著突然轉守為攻的丈夫,老老實實地把今天下午的事情告訴了對方。
「那位姑娘很好心的寫了筆記給吾輩,然後因為擔心說不清楚,便邀請吾輩留下來觀摩其工作的樣子......」
我的神聖之血啊!!
難怪女孩回家之後反應這麼奇怪!!
等下,這麼說起來,她剛剛看的紙張該不會是...
我要宰了那傢伙。
聽到實情,金髮青年的瞳孔倏然收縮,表情猙獰了一瞬間,但他很快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溫蒂妮已經為了這件事,付出了最大的努力,他不能糟蹋她那一片真心。
「沒關係,我的女孩,接下來我會帶領妳...妳只要把自己交給我就好...」
亞福瑞德俯下身,吻上那細嫩的脖頸,而溫蒂妮也安下心來,將自己完全交給對方,兩人終於度過了本該在更早之前就來臨的新婚之夜。
「阿當!!!你為什麼要對她說那種話!!!還讓她到那種地方去──!!!」
隔天早上,刀斧手基地裡,金髮青年掐住好友的雙肩怒吼著。
「....你享受到了吧?」
某人淡定的詢問。
「額?!那個...」
「看來你享受到了,那,還不快點感謝我。」
阿當看起來毫無任何悔意。
「現在我不是在跟你說這個──!!」
正直的刀斧手果斷炸毛。
「快,說句謝謝來聽聽。」
裸體的刀斧手,不意外的被好友爆打了一頓,之後當精靈的妹妹知道這件事時,這個人又被發狂的菲娜揍到只剩半口氣。
今天的世界,依然,十分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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