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爾拉與吾輩商討是否能協助其修改亨利克留在原地的服裝,吾輩允諾後,一面與其閒話家常,一面替其修改尺寸。
修改完成後,吾到小櫃之中,取出了三卷之前來不及交給同伴們的詩歌,來到了眾人面前,將其分別放在韋爾拉、代替凱爾來的遮那先生以及鯛魚燒的眼前。
但對伊雷門和遮那先生有些抱歉,相遇的時間還太短,吾來不及編寫其與遮那先生的詩歌,也許再一起冒險一段時間後,會替兩人編纂吧,為此吾對不死少女表示了歉意,善良的伊雷門仍一如往常的不介意。
眾人打開了紙卷,盯著上面看了一陣,隨後吾教夥伴們使用紙上的魔法陣啟動歌曲投影,遮那先生盯這吾輩的魔法投影一陣子後爆笑出聲,據其所言似乎是凱爾對於讚頌自己的話語會感到害羞。
好像可以理解這種感覺…
夥伴們當初輪唱吾之武勳詩時,吾輩當下也很想埋了自己。
這次夥伴們大多是在毫無準備的狀況下被扯進這個世界的,於是吾與眾人告知除了這輪紅月之外,想了解何種情報都可以詢問吾輩,若是吾了解的事情可以為伙伴們解惑。
然而伊雷門開口的第一句便是詢問血月。
嗯…?是吾輩方才講話太快嗎?
其是否沒聽清楚吾說除了紅月之外?
吾放慢速度與不死少女解釋,血月吾輩尚未調查,因為是吾被傳送到戰場之後血月才突然出現,以前並沒有在此地看過這樣的紅月。
遮那先生接著詢問吾輩,亨利克提到的路德維西是何人。
吾回答紅色男子,印象中其是屬於教會的首席獵人,但據蓋斯柯恩及亨利克的說法,似乎是個好人,在當地人口中亦頗有聲望,然而吾輩還是討厭治癒教會。
說是...用禁咒把治癒教會炸平...應該燃燒個150年左右的命壽就可以吧?
事情解決後乾脆去把教會本部夷為平地吧,不過得小心控制命壽的使用量,不然會把亞楠城一起夷平。
遮那先生盯著韋爾拉的獵人印記一會兒之後,詢問韋爾拉最近有沒有人接受討伐強大的獸化半人馬的任務,並且詢問是否有專門人士處理獸化獵人,龍族少女回應其雖然與以琳小姐在墓園見過,亦知道以琳小姐會獵殺獸化獵人,但詳細的情報她並不清楚。
於是吾輩替其補充缺失的部分,並告知刀斧手亦會負責肅清任務,然而遮那先生想知道的似乎是一位名叫賽門的獵人的情報,於是吾輩告訴其,刀斧手基地並沒有聽過這號人物,但若亨利克熟知此人,其應該屬於工坊。
隨後遮那先生詢問吾等要不要看看凱爾孩子的照片,吾欣然同意並向其道賀,其並拿出一張畫得十分精緻的畫像,上面畫著凱爾的家人們,孩子目前四歲大,長得與兩位父親很像,吾盯著那畫像看著。
嗯?兩位父親???
凱爾生的孩子???
凱爾那種族是雌雄同體嗎????
有一點羨慕…只有一點點…
要是吾輩也可以生育就好了,亞福的孩子一定會很可愛…
不對,吾方才在想什麼?!
為何此刻吾會想到亞福啊?!吾等又不是夫妻…...
雖然對一瞬間閃過的想法感到震驚,但吾沒有讓動搖顯露在表情上,繼續與夥伴們閒話家常。
紅色男子表示其是凱爾孩子=查爾斯的老師兼保鏢,凱爾經歷一系列事件後身體狀態大不如前,因此才委託遮那先生前來,總感覺凱爾和遮那先生的人生都十分辛苦啊。
聊到一個段落後吾輩抬起頭,原想詢問伊雷門一些資訊,但卻發現其手上沾滿了星辰的口水,正在往屋外走去,吾輩提醒不死少女家中有浴室,但其似乎沒有聽見,逕自走出了屋外,屋外是有水井,但那孩子的口水只用清水是洗不太掉的,浴室至少有肥皂和刷子能用。
而星辰跟著伊雷門走到門口便不再前進,和鯛魚燒一起盯著外面看,那孩子仍避開了月光照耀的地點。
過了一陣子後,吾輩聽見外面的伊雷門對誰大喊著,吾輩的孩子似乎被嚇了一跳,但在鯛魚燒與星辰說那是伊雷門後,那孩子在門口的地毯上滴了滿地口水。
……那很難清欸,但吾輩還是無法取得生肉,等事情全部解決後吾再回家清理好了。
鯛魚燒低下頭,似乎對那亮亮的唾液有些好奇,緊接著其便被那孩子咬了一口,還沒來得及喝斥,就看見星辰把咬下的那口吐掉,然後感覺很失望似的,往廚房走去。
……咦,除了血瓶之外,吾輩還是第一次看見那孩子把食物吐出來。
吾與鯛魚燒道歉,並告知其後方有浴室可以清潔,其表示不介意後,便慢慢的飄進了浴室清理,不死少女在那之後慢慢的踱回了屋內。
好了,人都到了,是該辦正事的時候了。
嘆了一口氣,吾緩緩開口。
「吾知道吾等才剛經歷過一段...可以說是驚悚的體驗吧,但就像吾輩之前所說的,吾等現在需要的是情報,畢竟...吾等在此處歇息的時候,外面的慘劇並不會停下來。」一面說著,望了望在場的眾人。
「所以吾想知道,汝等到這個世界來的時候,有沒有遇到什麼比較令汝等在意的事情...或是有沒有發現什麼呢?」
遮那先生表示在此之前其更想探聽『血月』的情報,其詢問吾等有沒有曾看過或聽過此現象,吾輩搖了搖頭,伊雷門亦同,鯛魚燒陷入了沉思,但韋爾拉卻表示自己有聽過,難道跟那個將彼等召喚過來的學者有關嗎?
紅色男子亦詢問吾輩之前有沒有發生過類似的現象,但吾輩在這世界住了一年半,還是第一次看到紅色的月亮,之前亦沒聽亞福或其他人提過。
「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聽到寇賴許那些人說想要引發血月,看來是已經實行了。」龍族少女這麼說著。
「引發血月?為什要做這種事情??」吾皺著眉頭,這樣詢問著。
那紅色月亮怎麼看都有問題,看看那個爆體而亡的教會獵人,和避開月光的星辰就知道了。
「感覺上...他們好像想要什麼神祇的祝福?」韋爾拉思考了一下,這樣回答。
...是哪一位神明的祝福會讓人照一照突然死掉啊,這種存在比該隱血族更需要肅清吧。
「那個人好像說我身上有什麼神明祝福的樣子....想不太起來了......他還想把我切成四塊研究...」鯛魚燒用心有餘悸的表情說著。
切成四塊...所以一開始身上才有那個虛線嗎...
說到這個,其變成人型之後身上的線呢?好像沒有畫在臉上?
不過那個等等吾輩再處理。
「神祇的祝福...約瑟夫卡醫生好像亦有說過,汝是不是有讓其抽了一管血?」
鯛魚燒點了點頭,但其本人好像不是很明白原因,約瑟夫卡抽取血液時亦有與之提過祝福的事情,推測來看,應該是當初柯斯之子賜予其人類型態時,一並給予了神之祝福。
聊到此刻,遮那先生問起了該隱及刀斧手大戰的事情,其推測一直居住在此地且相當長壽的該隱血族,可能會知道與血月相關的情報,但其憂心一觸即發的戰爭,聽到這裡,韋爾拉盯著吾輩及鯛魚燒看。
那個,汝看吾也沒用,吾只有剛留下來的那幾日有和血族聯繫,之後便極力避免與對方接觸,畢竟同時欠了雙方人情的吾輩立場其實挺尷尬,若頻繁與對方接觸,被亞福發現搞不好會提早引發大戰。
...雖然領袖倒是早就知道了。
鯛魚燒想了一陣,從隨身的小袋子中取出了一本做工相當精美的小書,並告知那是該隱騎士給的神話書,眾人圍上去,確認了書籍的內容
那是一個遙遠年代,在那片土地下,有一個王國
名叫『蘇美魯』
【插畫畫著一個,建立在地底下的王國】
在女王和諸神的統領下,他們的人民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
【眾人在為女王與看起來型態怪異的神明歡呼著】
當耀眼的紅月升起
諸神會選擇一位純潔的少女
賜與其祝福,為諸神誕下神子
【腥紅的月亮高掛著,身形各異的神明們圍繞著一位年輕的少女,她平躺在一個美麗的湖面上方,湖面泛著一圈圈漣漪,底下有一隻模糊的生物,貌似有著岩石般的腦袋及肥碩的身軀,對照文字來看,應亦是神明。】
這樣的傳統延續了千年
直到最後一位亞楠女王,成為了代孕者
王室的血統和諸神的祝福
人們對這個嬰兒寄與厚望
即使尚未出生,諸神還是為牠賜名<梅高>
【似乎是一位女性的插畫,眼窩凹陷,雖然笑著,但看起來很疲憊,也許是那位女王吧】
然而
女王拒絕誕下神子,為此諸神不得不將女王囚禁
【插畫的色調變了,這裡畫著黑色的大鐵籠,伸出一隻渴求自由的手臂,令一隻手緊緊抓著欄杆】
但女王釋放了被封印的可怕野獸,然後在王國陷入混亂之時
將利刃刺入了自己的腹部
【美麗巨大的城染上鮮血,變的的破爛衰敗,上方有隻可怕的、巨大的黑色野獸,最底下畫著一隻小小的,宛如新月般的匕首】
好在諸神之一,賢明的////////隱藏了血月
將女王和嬰兒封印在了永恆的夢境中
拯救了母子的性命
【女人蜷縮在繭的裏面,帶著安詳的笑容,但那隆起的腹部卻湧著鮮血,滴進一片寧靜的湖水中】
吾向鯛魚燒借來了詩集,詳細的確認內容、著書皮及裏封各處,但卻沒有找到作者的姓名。 賢明的....什麼?字跡糊糊的看不清楚......
對照前後文,應該是指那個住在美麗裏湖底的神明吧?
同時鯛魚燒告知吾等,該隱女王曾預見此世界會發生巨大的變卦,並希望吾等還能夠幫助這個世界,吾想,那變卦應當就是此刻。
「血月...與其說是想要得到諸神的祝福,不如說...是希望神子出生嗎?」情報太模糊,吾有些不太肯定。
「可是...這樣的話,那之前出生的神子都跑去哪裡了?」遮那先生也很困惑。
「但是血月已經出現,封印已經被打破了。」韋爾拉發出了疑問。
「這倒是不太清楚,若是封印破除,血月確實出現了,但...神子呢?吾等已經把柯斯...嗯...總之科斯與祂的子嗣已經不在了,那...還有其餘的神子嗎?」吾想起了那可憐的,化為虛無的孩子,不過那時候月亮挺正常的,是因為其不是原本就屬於此處嗎?還是說,其根本不算出生?
「應該是會有,但我沒想到這個世界的神明還需要生育後代。」遮那先生如此說著。
嗯?神明留下子嗣不是挺正常的嗎?
神話和詩篇裡的很多神明也到處留後代啊?
例如說變成天鵝或是馬,雌性一摸就懷孕之類的,超級可怕。
接著遮那先生問起了靈視的問題,似乎是凱爾曾與之提過靈視過低看不見古神,其擔心吾輩可能需要調查神明們,若無法看見神明身姿該如何是好?
這擔憂似乎不無道理,吾還記得之前凱爾照著該隱騎士的描述,變化成古神的樣貌,代表列德肯定看的見,洛孚特估計也沒問題;而吾可以確認亞福和阿當兩人看不見,不過蓋斯柯恩、亨利克、以琳小姐和吾輩的領袖也許可以看見古神的樣貌,然而蓋斯柯恩已獸化,亨利克不知道消失到哪裡去,以琳小姐則生死未卜,眼下確認可以看見神明的人選剩下該隱城的護衛騎士兄弟檔,以及吾輩的領袖。
隨後紅色男子表示,以現有資訊來分析,就現階段而言,最有可能掌握吾等所需要的情報及資源的勢力正是是該隱斯特城和刀斧手一派,其大膽地提出闖入戰場阻止衝突,和兩邊的關鍵人物詢問血月情報的提案,韋爾拉亦表示自己想調查血月,因其認為血月出現後這世界的一切都不對勁。
闖入戰場阻止刀斧手和該隱城的爭鬥嗎…
雖然求之不得,吾多想把刀斧手們通通打昏綁回來,但…老實說…吾一點把握都沒有。
就早先遭遇的狀況來推測,紅月不解決,這世界會有更多人陷入危險中,吾思考了一陣,轉頭想詢問伊雷門遇到阿當時的情況,但就在這時廚房傳來物品倒塌的聲音。
「星辰--!!」孩子還在廚房裡面!吾衝進廚房中。
似乎是想要遮住那抹血色的月光,那孩子試圖將碗櫥推倒蓋住窗戶,但沒有控制好力道,所有廚房的櫃子橫七豎八的倒成一片,星辰就蹲坐在櫥櫃形成的空間中,躲避著紅色月光。吾趕緊抱住孩子,檢查其柔軟的皮膚,還好,沒有被碗碟的破片割傷,也沒有被櫥櫃砸傷。
其他夥伴亦跟來廚房,關心星界使者的狀況,吾將星辰畏懼赤紅月光的情形告訴大家,遮那先生推測那赤紅的月光應該有不尋常的波長,吾亦將教會實驗的推測告知眾人。
鯛魚燒接著詢問吾輩,星辰嗡嗡叫是不是很常發生,吾輩告訴眾人這孩子常常對著天上的明月發出此種聲音,雕魚燒說在吾等交換情報時,這孩子似乎在與叫做「伊碧塔絲」的存在說話,然而吾輩完全沒聽過這個名字。
紅色男子思考了一陣,走出了廚房,但很快又走了進來,拜託伊雷門能不能給那星辰舔一口。
汝把人家當什麼啦!!
壓驚用糧食嗎!??
吾輩用怪異的表情盯著紅色男子。
然而伊雷門卻爽快的同意了,將手指伸向星辰,那孩子困惑的看看吾輩,又看看伊雷門的手指,隨後遮那先生告知吾,其需要這孩子新鮮的唾液與紅月的波長做比對,吾慢慢將視線轉向孩子,警告其不準用咬的,星辰收起了牙,開始吸起不死少女的手指,然而那孩子沒有流口水出來,於是伊雷門將手指抽回,被拔走手指的孩子看起來很失望的垂下了頭,不知為何總感覺很抱歉,是吾沒準備足夠的食物才會如此吧。
紅色男子比對波長後,告訴吾等發現紅月及星辰身上的力量完全不同,血月像是燃燒的烈火,但星辰身上的波長感覺卻像寧靜的泉水,其推測星辰身上力量的來源或許跟故事中守護神子梅高的湖中神明相同,但目前這些情報都僅是推測,吾一面回應著,一面將伊雷門的手指弄乾淨。
「星辰,汝要是把伊雷門姐姐吃掉,亞福回來會打你的屁股喔。」
吾叨念著,真讓其把不死少女吃了還得了,亞福知道肯定會在意的。
....總之,若要調查這血月,只靠一本小小的童書是不夠的,吾等仍需要決定調查的方向。吾輩思考著。
先不提人數劣勢,明擺著就是在拖時間的該隱城,刀斧手們信仰相當狂熱,這點連亞福都一樣,微妙的在狀況外大概只有阿當,重點是吾等的領袖,與之交談後發現其是相當有主見的人,決定好的事情不會輕易改變,這次進攻應該也是琢磨了很久,個人認為要說服其難度相當高,戰鬥嘛…只能說光憑吾等五人贏不了的,絕對。
吾認為血月的原因肯定與那位曼西斯學者脫不了關係,但那名學者不久前被韋爾拉一拳打散形體,可能短時間不會出現在吾等面前,如果被揍了還一直在動手的人前面閒晃,那腦子大概是抽風了,手上關於曼西斯的情報,除學者的名字、引發血月、想讓神子降臨這幾點外,對於彼等據點在哪裡毫無概念。
治癒教會方面,其確實襲擊了約瑟夫卡診所,即便吾再怎麼痛恨教會,但就事論事的理性思考,吾還記得那女獵人死前曾說:「我們在這輪紅月下....已經盡力了」,所以吾推測本次事情的主因不在彼等,教會本部那確實可能找到一些情報,但在明白彼等不是幕後黑手的狀況下,能找到的情報應該有限,而且那地方亦不可能無人把守,貿然闖入風險太高了。
眼下若沒有其他更好的方法,吾等似乎也只剩硬著頭皮闖進戰場一途了,但吾輩不知道戰場在哪裡啊,傷腦筋,說是亞福的房間會不會留資料呢?嘛...應該不會吧,亞福那麼小心,若其不打算讓吾去到戰場,應該不會留蛛絲馬跡下來給吾輩探聽才是。
鯛魚燒戳了戳吾,其似乎想寄郵件給該隱一族詢問狀況,吾允諾,並拿了一本迷你尺寸的筆記本與羽毛筆給鯛魚燒,而在那之後,紅色男子突然詢問星辰是不是吾生的孩子。
啊?!什麼?!我生的?!
聽見這個詢問的當下,原本思考著解決方案的腦子突然卡住。
是因為前兩次狀況太緊急,所以遮那先生沒聽清楚嗎?
而且…先不提種族上的限制,這471年吾根本連男女之事的經驗都沒有,又不是詩歌中被神明看上的處子,沒有過程哪來結果啊…
思及此臉頰有些發燙,吾慌張的重複那孩子是吾與亞福在某次任務後撿回家的這件事情。
「這樣啊...可是...因為...從妳的描述判斷....妳和亞福不是夫妻嗎?」遮那先生露出疑惑但認真的表情。
夫妻?!我?!和?!亞福?!
聽到這個疑問句的當下實在太過震驚,雖然試圖解釋,但講出口的詞彙完全連貫不起來。
「不是夫妻嗎?!」韋爾拉睜大了眼睛,看起來非常驚訝的樣子。
诶?!連韋爾拉都??!
「咦?不是嗎?」拿著小小筆記本的鯛魚燒,腦袋偏向一邊。
鯛...鯛魚燒?!?!
「不是嗎?」伊雷門不知道是在學大家說話,還是單純的疑問,她亦歪著頭看吾。
吾對待亞福的態度,像是妻子對待丈夫嗎?! 不論是第一次見面的兩人,還是一起冒險過的夥伴們都有同樣的想法?!
五雷轟頂都不足以形容此刻的心情。
「不論什麼形式...孩子都有了,還不是夫妻?」紅色男子皺著眉頭望向吾輩。
看著同伴們的眼神,吾腦中直接空白一片。
我和亞福…生孩子?!

早先的想法感覺像被看穿似的,臉頰在燃燒,夥伴們剩餘的話語完全無法傳入耳中,內心巨大的震盪,吾不由自主的逃離了現場。
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站在亞福的房間內,房間一如卿還在家時般整齊,但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灰塵。感受著那熟悉的氣息,一面發著呆,一面用魔法清理著落灰的地方。
吾對待亞福,給人的感覺像夫妻...
也就是說大家覺得吾和亞福......
看著那整齊的床鋪,想到之前自己曾毫無抵抗的讓對方抱著,甚至觸摸那只有伴侶能觸碰的頭角,臉頰再次像是火燒一般。
但如果對象是亞福的話,和卿做法妮妲說過的那些事......雖然很不好意思,但...似乎並不討厭?倒不如說....那相當....不錯?對於腦中一閃而逝的大膽想法,吾微微吃驚。
追根究柢,吾輩對亞福究竟是怎麼想的...?
吾希望卿永遠平安,健健康康的活到該有的壽命終結。
吾希望卿永遠快樂,時時刻刻掛著那陽光般的微笑。
看見卿遭遇危險,那嚇到心臟差點停止的感覺。
眼前浮現著搭檔一如往常微笑的臉龐,溫柔低沉的嗓音,令人安心的氣息。
吾輩受傷時,亞福會為吾輩感到憤怒。
亞福對吾偶爾不經意的觸碰及摟抱。
對亞福唱完愛之歌時,卿望著吾輩那害羞的表情。
不知何時開始,亞福看著吾輩眼中燃燒的溫度。
仔細想來,每一項都如此令人沉醉。
若是亞福在某日戀上別的女子,這些原本由吾獨佔的景象,是否會不復存在?
若是亞福在戰場上被血族殺死,吾好不容易找回來的笑容,是否會重新死去?
是的,兩個的答案,都是肯定的。
原來如此,吾是笨蛋哪,是一直拿種族及年紀欺騙著自己的說謊者。
原來如此,吾早就已經把心放在亞福身上了,仔細想想,也需吾從最初開始就對亞福瑞德傾心了,因為吾對卿的感覺一直都沒有變過,只要待在卿身邊,吾的世界便充滿光明,在吾選擇放棄原本的世界後,亞福便是吾輩的全世界,吾明白了。
啊啊...不能再欺騙自己了,這些和亞福相處的美好時光,不願讓給任何人,即便對方是神明,吾也不想讓。
忍不住回想,那個夕陽下,卿對吾說了愛的話語。如果那個心意並不是被吾的魔音蠱惑,那吾輩能否為卿豪賭一把?
若事情能平安解決,吾想告訴亞福,吾也喜歡他。
不,就算自我欺騙地將魅惑的魔音解除六階封印,吾亦希望他能愛上吾,雖然吾無法為他生育後代,吾仍希望可以一直陪在亞福瑞德的身邊。
低下頭望著原本被搭檔稱為生日禮物的,在左手食指上微微散發著銀白色光芒的指環,深吸了一口氣後,將之換到左手的無名指上,若卿亦對吾抱持著戀心,應該會高興吧。
吾重新抬頭環視房間,必須仔細地找,連天花板和床板細縫都別放過,吾一定要找到戰場的情報,即便理由很自私,但吾一定得去阻止刀斧手和該隱血族的全面戰爭,吾不能再失去第二個世界了。
定下心神後,吾發現亞福平常保養武器的小桌上似乎有什麼東西,湊過去看了一下,發現是一張地圖,地圖上標示了兩個地點,一個是都雷特山區,一個是漢威克小巷,兩個地點離得相當近,漢威克小巷有次亞福帶吾輩去過,說是要記錄一個座標方便移動,一下子就回來了。
亞福...汝...是怕吾眼睛花了沒找到情報嗎...?
這會不會太光明正大了點。
旁邊還放著...吾和鯛魚燒的畫像?!
這何時畫的,而且畫的超好,說是這個是什麼用途...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剛剛夥伴們的話語影響,吾突然想起一件事。
「溫蒂妮親在有『特殊愛好』的那群人中可是很受歡迎的喔!」以前隊上的魔法師曾用別有深意的笑容如此說著。
...好像發現了不該發現的情報,吾是不是別深究比較好?
...總之鯛魚燒的部分吾打算沒收,之後委婉地提醒亞福自娛時要記得鎖門吧。
不過先等等...亞福懂繪畫嗎?
吾好像沒看過卿繪圖,而且這畫工幾乎是職業的水平。
而且,吾的水人偶沒有顏色,卿是如何得知鯛魚燒與她身上洋裝的顏色的?
不對勁,事情好像有些奇怪,這真的是亞福留下的資訊嗎?
恢復冷靜的吾輩拿著這兩件東西下樓,夥伴們仍在原地交換著情報,鯛魚燒似乎已經將信件寫好寄出了。
遮那先生看過畫像後,一臉擔心的詢問鯛魚燒是否被刀斧手通緝,綠髮精靈則很緊張的表示她沒有給雅楠居民們看過此型態,姑且吾之前是給亞福、妮雅姊妹及奧維拉女士看過,但應該不可能彩上顏色。聽聞此言,遮那先生詢問刀斧手這裡是不是有特殊的管道,仔細思考後,首領似乎會使用一些近似魔法的術式,於是吾輩告訴其首領可能會知道。
感覺有些驚恐的鯛魚燒,在此之後砰的一聲變回了原來的樣子,那礙眼的紅色虛線果然還在,於是吾用去汙魔法將之去除,可惜沒辦法一併去除鯛魚燒的心理陰影,不過沒關係,之後看到曼西斯的那位學者,吾會幫韋爾拉放強一點的加護,讓其能多打那豎子幾拳,應該就能將夥伴的心理陰影掃除乾淨了。
之後眾人一起研究了地圖,鯛魚燒表示該隱那裏似乎有特殊的術式,沒辦法用小鐘或傳送魔法強行抵達,而遮那先生則說凱爾告訴其該隱斯特城堡座落在一個寒冷的山中,將線索拼湊起來,吾等推測刀斧手的軍隊應該是打算從漢威克小巷作為入口,進攻在山區內部的該隱城。
吾亦把該隱城佔極大不利條件的事情告知了在場的夥伴們,而紅色男子大喊不妙,凱爾主要是委託其回來幫助該隱城,但都還沒見到人,該隱血族就已經面臨全滅的危機了,此刻連能不能在該隱血族被殺光前趕上都不清楚。
吾欠亞福太多了,但亦同時欠該隱血族兩次救命之恩,可以的話吾當然想證明該隱血族是被第三方陷害的,這樣兩邊便可以握手言和,如此吾就不用再煩惱該隱那邊的恩情怎麼還了。
在場的眾人似乎達成了介入戰場的共識,吾查看了領袖贈與的小鍾,裡面確實有漢威克小巷的座標。
然而在吾等要出發之前,星辰捉住了韋爾拉的尾巴,韋爾拉看了看那孩子,原本搖動尾巴想在最後陪孩子玩一下,但其似乎沒有要跟龍族少女遊玩的意思,只是不斷地發出嗡嗡聲。
於是韋爾拉嘗試對其說出『伊碧塔絲』這個名字,那嗡嗡聲更大了,整個家中都在轟鳴,孩子腦袋上長出了最初在禁忌森林攻擊吾與亞福的那些星界使者的纖毛,周遭漂浮著白色的光點,這瞬間讓吾輩心中涼了半截,還好星辰並沒有要攻擊吾等的意思,若沒有被攻擊,這景象其實相當美麗。
但這景象沒有維持多久便消失了,遮那先生好奇的戳了戳星辰的腦袋,韋爾拉亦問著這現象是否常常發生,吾否定了這問句,吾還擔心要是在亞福眼前發生卿會直接拔武器出來呢...
眾人看著吾輩的孩子發愣了一會,便整裝準備出發。 吾把家中所有的醃肉堆起來放在孩子身旁後,帶著夥伴們移動到漢威克小巷去。
吾等藉由小鐘內的記憶點移動到了漢威克小巷,血色的月光照映在十字路口上。
不知為何路旁有許多刑求用的道具,行刑輪、碎骨用具、斷頭台等等,還散落著許多像是木乃伊般的屍體,以及推測是屍袋的麻布袋,奇怪了,上次來時有這麼誇張的場景嗎?真是令人不舒服的地點。
遮那先生調查了週遭的屍體袋,但其有些詫異的告訴吾等,屍體感覺是當地的居民,不知為何除了眼睛被挖走外,身上並沒有其他外傷,血亦沒有沾到服裝上。
吾聽見後仔細地探查了一下周遭屍體的狀況,亦發現了奇怪的現象,這屍體感覺在死亡的同時一併被抽走了什麼,因為如此,搞不好連蛆蟲都不會產生,難道這跟消失的眼珠有關係嗎?
韋爾拉感覺臉色不太好看,遮那先生關心了其狀況,並和吾等討論著戰爭是否有可能波及附近居民,但照理來說刀斧手應該不會對無辜民眾出手,且彼等主要的武器是斧頭與戰輪,亦不會抽掉不知名的什麼,更不可能在戰鬥中如此精準的只挖掉眼珠,除非把野營時吃飯的湯匙給算進去,但那也太不衛生了。
為了確認狀況,紅色男子開始拆開一個又一個的屍體袋,麻袋內清一色都是沒了雙目的屍體,看得眾人滿頭霧水。
兇手難道是在收集眼珠嗎?收集那個做什麼?不會是打算拿來吃吧...髒死了。吾拍掉身上的雞皮疙瘩。
此時遮那先生表示前面好像有什麼人被抓住了,吾抬頭後向前方望去,發現前面低窪的地方,坐落著數個火堆,有一群雌性的....人類嗎?可是這氣氛...說是人類又不太對勁。
那些外表看起來大概是雌姓人類的生物們,拿著型態各異的武器及火把,圍成一圈發出怪異的笑聲,仔細一看,彼等中間好像有個人躺在刑具上掙扎,從裝束來看似乎是個雄性獵人,看來無法坐視不管哪。
但,紅色男子卻表示周遭還有十來隻類似獵犬般的生物,盤踞在前進道路的兩側,若直接向前衝可能會被攻擊。
伊雷門看了一看方才被吾等翻出來的大量死屍,雙手合十,往地上重重一拍,那些屍體們開始巍巍顫顫地直起身子,在不死少女週邊排列整齊,其抬手指向前,死屍們開始向前行進,從漫步到小跑、無差別地攻擊起前方那些活著的生物,等等,活著的生物?!
等等等等那個獵人還在前方欸欸欸欸!!!
正想替獵人展開水壁時,遮那先生在千鈞一髮之際請不死少女別攻擊中間那名獵人裝束的男子。
「他還活著嗎?」伊雷門問著。
「雖然頭被蓋著但他姑且還活著。」紅色男子回應著。
「好喔。」
將此處一切生命屠殺殆盡的殭屍們,繞著那名獵人圍成一圈,看起來像邪教的儀式般,僵屍的數量大概只剩原來的三分之一。
吾鬆了口氣,緩緩地放下原本想放水之障壁而高舉的右手。
看到伊雷門的活躍,紅色男子很興奮地詢問不死少女,若有材料能否做出像鋼彈一樣的巨大屍體。
...『ㄍㄤ ㄉㄢˋ』是什麼啊?
伊雷門似乎有同樣的疑問,遮那先生向其說那是看來巨人族一般的巨大屍體,而不死少女似乎表示沒問題。
真是精湛的死靈術啊,伊雷門好厲害,感覺好像有靈感可以填詞了,不知道其離開時來不來的及寫完。
刑台上綁著的那位....看似嚇昏了,貌似褲子兜襠有些濕,有點可憐,伊雷門的屍體大軍近看確實是滿驚悚的,韋爾拉上前切斷了那個繩子,靠近看的時後發現這只是個年輕的小朋友,之前沒看過這孩子,但聽到其在夢囈著沒幫上亨利克的忙。
接著吾看見鯛魚燒搧了這孩子好幾個巴掌,痾,等等,這很痛吧。
年輕的獵人醒了過來,手上抓著樹枝對周遭的屍體們威嚇著,然後一頭往韋爾拉身上抱過去,龍族少女在少年抓到自己之前迅速朝後退去,那孩子直接就摔了狗吃屎。
少年看見韋爾拉的反應超級微妙,奇怪了,難道其認識韋爾拉嗎?吾看見其取出小本子畫畫寫寫,接著這名年輕人告訴吾等其名為班傑明。
小小的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先把那孩子清理乾淨,彼似乎是剛加入沒多久的新人,其表示之前其與亨利克和之前聽過的賽門先生一起行動,原本要潛入教會去調查紅月的情報,但在大廳遇到了獸化的路德維希,情急之下搖鐘後就失散了。
....亨利克汝這傢伙,去拆教會竟然沒有捎上吾輩,太可惡了,吾不如這個初心者嗎?
遮那先生聽見熟識的名字,向其探問賽門的狀況,那似乎是位身手不俗的獵人,使用著名為弓刃的特殊武器,但因為速度和聯發性不如火槍而被這位年輕人取笑,對於這點,吾和紅色男子都持不同的意見,只要用得好,弓箭絕對不比火槍差。
鯛魚燒此時詢問班傑明其為何會被綁在此處,還有剛剛那些奇怪的雌性是什麼人,但那孩子有些畏懼身旁的僵屍,沒有正面回答,經過夥伴們一番安慰之後,其又開始與鯛魚燒聊閒話,吾不記得吾輩的詩歌有把鯛魚燒唱得渾身奶油和水果啊....?
然後鯛魚燒問起了方才提到的賭盤,聽內容似乎和亨利克及韋爾拉有關,龍族少女惡狠狠的盯著這個少年,接著這孩子終於想起鯛魚燒的問題,回答道自己被下藥,差點被挖掉眼珠,經由鯛魚燒的提醒,伊雷門終於撤下了殭屍,少年看起來臉色稍微好一些了。
但遮那先生隨後向班傑明表示,若其不好好配合交出情報,就要再讓殭屍爬起來,並且讓週遭的火堆衝天至少三公尺時,吾終於忍不住插了話。
「汝等不要再嚇唬小朋友了。」是想把這個小新人嚇到做惡夢嗎?吾輩用盡量溫和的聲音向其詢問紅色男子一直想明白的,賽門的情報,班傑明想了想後直接席地而坐,似乎會講很久的樣子。
從描述吾等瞭解到其是在獵人組織剛興起時便在組織內部的元老人物,原本是工匠出身,十分擅長打造特殊的兵器,其詳細形容了那把名為弓刃的武器,除了弓形態似乎還能分成兩片刀刃,由於一直被取笑,在加上對武器狂熱的執著,漸漸就不與其他人組隊了,這次是亨利克賣了自己的臉面,好不容易拜託其參加的,光靠老獵人一個,是無法保護整隊的新人的。
班傑明說小隊一進大廳,整個門就被反鎖,似乎一腳踏入了陷阱中,再加上那獸化的首席獵人,差點就整團全滅。
亨利克!!!
所以吾說為何不來找吾輩啊!!吾戰力應該不差吧!!!
等把老獵人救回來吾輩一定要好好的唸其一頓。
少年緊接著問起為何吾等要來此處,韋爾拉漂亮的轉移了少年的注意力,將去找該隱及刀斧手的事情輕輕帶過,並詢問老獵人是否有託付什麼事情給他們,以及剛剛的賭盤是什麼。
同伴們都很在意賭盤的樣子,這樣的話吾等等出個力好了。
龍族少女拿了那個小珠子出來詢問這孩子,然而班傑明似乎什麼都看不見,韋爾拉拿出長槍假裝那是個考驗,讓這個年輕的獵人有台階可以下,真是個溫柔的雌性啊。
還有遮那先生拜託汝別再嚇那孩子了,等下害人家又尿褲子。
吾緩緩的看了看遠處的鯛魚燒,再看了看有些尷尬的龍族少女,緩緩的漂上前,搭住小年輕的肩膀,放鬆對魔音的壓制。
「小朋友,汝剛剛說的賭盤,是什麼啊?」
少年眼神迷離的吐出了,他們的賭盤是在賭韋爾拉和亨利克戀情究竟是哪一邊在單戀,而班傑明似乎是賭這兩人互相喜歡,吾笑望龍族的少女,隨後一把長槍就準確的飛到少年面前,深深插進地板。
在韋爾拉大聲反駁之後,那小少年開始吐出更多的真心話,表示自己肯定贏了賭注,遮那先生立即表示應該把這名年輕的獵人剝光之後倒吊在樹上,讓其之後不敢再拿少女心打賭,等等,吊在這種地方小新人會死掉吧。
眼看龍族少女就要被說服,吾趕緊出面緩頰,並表示亨利克尚未成家,若是韋爾拉有那個意思,可以嘗試看看,畢竟吾覺得老獵人尚未離開人世,韋爾拉很驚訝的樣子。
這時吾等突然聽見沉重的馬蹄聲,一回頭看見鯛魚燒和伊雷門附近停著一輛豪華的馬車,由兩隻十分高大的黑色馬匹拉著,不知為何這兩匹美麗的馬兒眼睛和蓋斯柯恩一樣是矇起來的。
遮那先生表示凱爾的血液在躁動,推測那馬車似乎是該隱派來的交通工具,班傑明仍是什麼都看不見,一頭霧水的樣子,看來這孩子靈視甚至比吾等還低,吾詢問其是否該回去工會報備,其確認遮那許可後,搖動小鐘離去。
吾詢問在此處的伊雷門和鯛魚燒是否有什麼異相,鯛魚燒則表示項鍊方才發出了紅光,吾想遮那先生的推測是正確的,吾想應該沒什麼問題,於是便鑽進了車內,車外一陣騷動後,眾人都進入了馬車內。
說是....能派馬車來,應該戰況還沒有很危急...吧?
但想著想著,眾人突然感覺馬車在下墜,差點整個人貼到車頂上,沒過多久又落回了坐墊上,吾檢查了一下身上的衣飾是否整齊,而遮那先生在吶喊著,這馬車穿越空間的技術,凱爾的家鄉那才剛研發完成。
經過了一段時間後,該隱斯特城,現在在吾等的眼前。
......吾輩身上還穿著刀斧手的制服。
......原本吾想說吾等會直接闖進戰場內。
但現在這狀況......
我的女神啊,這太尷尬了,吾是不是別進去比較好?
在吾糾結的時候,上方傳來了熟悉聲音。
那是列德先生,該隱斯特的紅色騎士,揪著一個纖細的金髮少年的衣領。
其似乎說了什麼,列德鬆開了手,僵在原地,緊接著那個男孩就這麼消失了,在其消失之前,寶藍色相著白邊的斗篷被風吹起,吾等看清楚了他的樣貌,少年有一雙藍紫色的雙眸,戴著紅色的耳飾,黑色的內襯及長褲,吾沒有看過這個少年哪。
所以吾輩到底要不要進去? 不會剛走進門就被當戰俘抓起來吧?
原噗浪網址:
Commen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