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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紅血月的噩夢-團錄[07]

作家相片: 雪山小白狐雪山小白狐
大師有囑託吾的兩位搭檔準備休息的地方給吾等,但吾還是徵詢了夥伴們的意見。

韋爾拉和鯛魚燒仍有些在意診所及蓋斯柯恩家中的狀況,遮那先生則是有些擔心家中那兩位刀斧手用武器往自己身上招呼,吾則告訴其不需要擔心,阿當不會介意汝的穿著,而亞福看在吾的薄面上不會如此失禮。

最後由於時間尚充裕,眾人決定先回吾輩家中,吾搖動小鐘,熟悉的房屋出現在眼前,屋內傳來木槌敲擊牆壁的聲音。


門怎麼又沒關,吾出門時明明有帶上門啊?

雖然不會有竊賊但…

有些疑惑的進了屋子,看見亞福已經換下刀斧手的裝束,有些忙碌地在窗邊釘木條,而阿當正在…欺負吾輩的孩子?

韋爾拉看看四週,詢問吾輩是否需要幫忙。

「嗯呣…但是吾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吾瞇細雙眼,望著眼前的景象,亞福人在後面,但沒阻止其是否有什麼理由?

遮那先生上前阻止阿當繼續玩弄吾輩的孩子,並詢問著有無地圖,某人則直接轉頭詢問亞福,吾的陽光表示那在他房內書架旁的桶中,並麻煩吾拿給夥伴們。

「地圖…?吾等去找汝等的時候,吾就在汝桌上拿了。」哪有收在桶裡,明明放的很明顯。

亞福卻驚愕的表示自己確實把樓上收拾乾淨才出門,並詢問吾等是何時到家裡取走地圖,吾一面回答著,並拿出一直收在身上的地圖以及畫像,把地圖遞給遮那先生,有些不好意思的拿著畫像擋住半邊的臉,話語不知為何有些不順。

吾的陽光放下手中的工作向吾等靠近,首先確認了紅色男子手中的地圖確實是自己原本收好的,接著表示自己的畫技沒有如此出色,看阿當的反應,畫像顯然也不是出自其手中,聽罷這一切的遮那先生淡淡的表示這房子可能曾被入侵過。

亞福聞言表示有理,吾二人確實沒做防盜措施,反正屋內沒什麼東西可以偷…


即便有,大概也是書本及糧食,賣不了多少錢。

隨後卿問起另一張畫像,聽見是鯛魚燒時相當驚訝,當時給卿看過的形貌,確實是沒有這麼多細節及顏色,阿當聞言搶去吾輩手中的畫像,來回比對著鯛魚燒及畫像,詢問吾的夥伴為何不保持小女孩的形象,綠色的精靈則回應自己這樣比較方便行動。

什麼?阿當眼睛閃著睿智的光芒?有嗎?

吾怎麼不知道汝還有這麼多智慧。

隨後阿當詢問吾是否能準備些餐食,吾的搭檔們從回來到現在似乎尚未用餐。

「好…但汝方才為何要欺負吾輩的孩子?」吾詢問著一開始那微妙的景象。

「蛤?!你說牠嗎?!」

吾隨著阿當的手指望向星辰,發現其現在正在啃的是生的肉條,裸體的青年解釋自己是在訓練其反應能力,好讓吾的孩子為來能成為合格的戰士。

......汝真的以為這種鬼話吾會相信嗎?

吾瞇細雙眼,望著阿當。

「啊!這是上次摸我肋骨的人。」伊雷門用恍然大悟的聲音說著。

......什麼?

吾收起原本還有一些些的笑容,週遭溫度無法克制的下降,原本站在吾身旁的韋爾拉迅速退後了一大步,遮那先生抓著地圖奪門而出,鯛魚燒拿著剛變出來的圓形餅目瞪口呆的看著此處,伊雷門則是很普通的望著阿當。

「阿當,汝對,伊雷門小姑娘,做了,什麼?」用沒有半點溫度的聲音說著。

眼前的男子沒有回答吾的問題,轉而跟不死少女攀談了起來,還詢問其心臟是否有找回來,伊雷門之前見到的確實是阿當沒錯,輕薄伊雷門的確實是阿當沒錯。

「嗯?女孩子?你?」阿當發現吾輩狀況不對勁,轉頭看看伊雷門,發出了疑惑的問句,嗯對,女孩子,伊雷門小姑娘長得這麼可愛當然是女孩子,汝的眼睛是瞎了不成。

伊雷門點頭的瞬間,亞福亦走到了阿當的後方,一記重拳就向其頭上打去,吾的陽光向搭擋怒吼著為何每次其都如此失禮,卿正想開始說教,吾便利用水的巨手,像拎小雞一般的將其抓在手中,向屋外走去。

嘛啊,至少吾輩知道對阿當來說光用講的根本就沒有用,壞孩子就是該被懲罰,尤其是聽不懂人話的壞孩子。

「伊雷門,想不想看空中飛人啊?」

「嗯?好啊。」



「想不想看空中飛人啊?」 「嗯?好啊。」


於是吾讓搭擋表演了一次空中飛人,將其往刀斧手的基地方位用拋物線投射出去,反正不是第一次被扔出去了,橫豎死不了的。

「我~會~回~來~的~!!」

好好好,吾輩知道了,汝就到樹叢裡反省去。


回到屋內後,韋爾拉詢問吾輩是否可以替她把長槍弄乾淨,雖然在戰場上就有替所有人簡易的清潔過,但似乎還是卡著一些血汙,於是吾更仔細的用魔法清潔其之愛槍,結束後龍族少女詢問是否能讓其一道上樓尋找入侵者的蹤跡。

吾想不到有什麼理由拒絕,向其表示沒問題,但還是和房間的主人說一下吧?

吾摸了摸星辰柔軟的腦袋,和亞福說了之後,卻發現卿示意吾到身邊去,吾有些疑惑的湊近同居人身邊,靠近後,卿突然抓住吾輩,並掀起吾一直遮掩傷痕的袖子,吾大驚,方才在戰場上吾不是把痕跡掩飾得很好嗎?

大家應該都沒發現才對?!

「果然嗎,妳怎麼每次都這麼勉強自己啊?」卿用著有一些責備,但十分溫柔的語氣說著。

「這個傷痕之後有辦法癒合嗎?還是有沒有需要我去找一些回復藥來處理?」亞福仍抓著吾不放,似乎正在端詳傷痕。

震驚之餘吾腦中一片空白,結結巴巴的解釋這痕跡一週後就會消失,不需要多做處理。這痕跡藥水及魔法都是沒有用的,畢竟是女神大人收取代價的印記

亞福鬆開了吾輩,和吾說這個能處裡還是要盡早處理,不然夥伴們也會擔心,隨後表示自己會處理孩子的事情和其他夥伴的餐食,吾等先去休息或是上樓調查都可以,聽完卿的話語,吾逃難似的領著韋爾拉上二樓去。

屋外響起悠揚的笛聲,有什麼人在演奏著,笛聲十分悅耳。

樓上的窗戶亦被木條釘死,房內有些暗,韋爾拉點起了桌上的燭台握在手中,其詢問吾是否有哪些地方有異樣,吾看了看,回答了其桌旁的竹筒似乎有些奇怪,龍族少女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周遭,但看其的表情貌似沒有發現什麼特殊的痕跡。

這也許是吾輩的疏忽... 那日動搖的衝上樓後,吾為了冷靜下來整理過亞福的房間。

吾劃出了銀白的法陣,周遭的景物附上一層銀光,這是上級的時間重現魔法,也算是之前冒險者時期,為了協助沙漠之鷹小隊蒐集情報,特地去買魔導書來學習的,很久沒使用了,畢竟這個失敗率其實挺高,平常用太浪費瑪那,還有可能什麼也查不到,太不划算。

房間內的時間影像不斷回碩,大概是在吾等回到房子之前半天左右,有跟身披斗篷,全身裹得嚴嚴實實的人類走向書桌,抽出地圖平攤於桌面小巷及都雷特山區做好標記,並拿出兩張空白的羊皮紙,用魔法將吾與鯛魚燒的身影固著在紙上,將桌面全部整理好後就如同薄霧一般淡去消失。

...這能解釋為何那畫技如此之好,推測應該是類似念寫般的能力,但吾印象之中並沒有在此世界見過人類的魔法師呀?吾有些驚訝。

和韋爾拉商討一陣後,吾等感覺其是刻意將吾等引導至戰場上,且不知為何對吾輩的家中佈置療若指掌,感覺就像已經觀察吾家中很久了一般,難道是有人用遠距離監控魔法探之吾輩的狀態?吾陷入了思考,吾輩的記憶中沒有看過這麼嬌小的人類法師哪.....

探查到一個段落後,吾等覺得可能需要眾人一起集思廣益,於是一道下了樓,與其他人會合。

下樓時看見伊雷門小姑娘在客廳中間發愣,亞福和鯛魚燒從廚房走出來,卿聽著那悠揚的笛音,詢問需不需要呼叫遮那先生,吾向其表是彼確實需要就餐,來到屋頂呼叫了沉浸在演奏中的紅色男子,一起下了樓。

食物已經放至在桌上,因為是亞福做的,姑且吾也吃了一些...味道還可以,之後特訓一下可以更好吧,不知道是不是吾的錯覺,這個派的香味和餡料的顏色怎麼似曾相似,看起來就像鯛魚燒一樣

嗯? 咦?! 诶?!! 鯛魚燒口味?!?!

吾瞪大眼睛望向同居人,只差下巴沒掉下來。

此時亞福詢問伊雷門為何不用餐,不死少女則表示其吃固體食物會掉出來,喝水即可,吾輩的同居人拿出一個杯子,請吾替其弄點水來,吾向卿點了點頭。

「亞福,汝跟曼希斯學者一樣把鯛魚燒切成四塊了嗎?」不然汝哪來的內餡。


吾一邊詢問一邊倒滿了杯子。

話說回來,為何汝今天呼叫吾時,好幾次叫了名字後,又改口說一次加上稱謂的?怎麼了嗎?只叫名字吾亦明白汝在呼喚吾輩,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汝頻繁的改口吾擔心汝咬到舌頭。

「曼希斯?切成四塊?鯛魚燒...?」吾的陽光看起來相當困惑,眼神飄向了鯛魚燒,鯛魚燒則向卿解釋自己差點被對方切了研究,吾輩的陽光聽罷露出略帶慌張的表情看著吾,似乎想與吾解釋。

看汝這反映應該是吾輩誤會了,餡料是鯛魚燒自己給汝的吧。

鯛魚燒看向韋爾拉,龍族少女抓住機會詢問曼希斯的情報,亞福緩過神來,大致解釋著該學派的情報,卿認同彼等是追求信念,但亦認為彼等可能偏離了人道,刀斧手們想藉由這次教會之行確認是否需要裁決彼等,在那處亦有可能找道通往該學派根據地的線索,若吾等不想與之碰頭,可以交給刀斧手們處理就好。

遮那先生專心的把水果派往嘴裡塞,感覺很餓的樣子。

吾用哀怨的視線盯著亞福。 汝不是跟吾拉鉤約定了嗎? 又打算要扔下吾輩嗎?


亞福看著吾,表示這次若吾跟自己一起行動卿會很開心,吾滿意地收回哀怨的視線。

但卿隨後不希望與此事無關的其餘夥伴遇到危險,對此吾則回應有誰在教會的頂端等待著韋爾拉,彼等亦不是局外人。

卿對教會頂端有人在等待這點表示訝異,雖然首領偶爾會帶卿前往教會,但從來沒有上去頂端過,而韋爾拉表示那不是人類,而是什麼超越人類的存在。

亞福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表示那可能是教會從星空中召喚的古神,吾等的孩子有可能是用那位大人的基因改造而成。

「如果是這樣的話,要是在那裏能找到讓約瑟夫卡大夫復原的方法就好了。」吾望著似乎對派有些興趣的星辰。

若是這狀態真的可以復原,記憶還會存在嗎?

約瑟夫卡大夫是成人,被改造的時間亦不長,應該能承受得住這段時間自己的行動失控,吃了生肉、攻擊吾等之類的記憶,但星辰內部仍是孩童的精神,其能否承受的了?若是精神會崩壞,便讓孩子維持原樣吧,事件結束,只要吾仍活著,便能持續照顧這孩子至少200年。

「醫生怎麼了嗎?那時候我還有去一趟診所,叫她在診所裡待好就沒事了,她怎麼了嗎?」亞福的表情有些疑惑。

「吾和遮那先生趕到診所的時候,那裏已經被教會襲擊,約瑟夫卡醫生,已經被改造成和我們家孩子相同的生物了。」將視線轉向專心用餐的遮那先生,吾用有些無奈的語氣說著。

亞福慎重的詢問遮那先生事情是否真如吾所說,彼則回應在場除了兇手已經沒有其他人類,吾感受到身邊的男人一瞬間散發肅殺的氣息,有點類似卿與列德戰鬥時的那種感覺,但很快又收斂起來,吾的陽光隨後表示,約瑟夫卡拯救了雅楠無數性命,是自己尊敬之人,若教會真的做了如此令人髮指之事,卿不會原諒教會,做下了某個決定之後卿快速吃完了食物,在吾身旁沉默下來。

吾與韋爾拉趁著休息的空檔,與眾人分享入侵者的情報,亞福判斷其可能想幫助吾等才如此,雖不是不可能,但吾對此人毫無印象。

吾再次使用記憶提取的魔法讓眾人清晰的觀察其形體,鯛魚燒表示跟其在雅楠表示認識伊雷門,並妄圖帶走妮雅母女的那人很相似,但關鍵的伊雷門卻一臉茫然。

而綠色精靈隨後告訴吾等,那人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並詢問是否有人知道那手勢代表什麼意思,遮那先生告訴吾等,那手勢為『狐之窗』,是他們世界的一種工具,從那手勢的孔中望去,可以看到所謂的神祕,也亦可以代表看破欺瞞背後的真實。

吾好奇地舉起手,從孔洞中朝星辰望去,但只看見了一些雜訊,老實說這挺有趣的,吾亦試著看了看亞福,好像沒看見什麼的樣子,吾看見原本一臉嚴肅的卿,對吾露出微笑,吾紅著臉放下手,把眼睛轉開。

韋爾拉走向伊雷門,兩位少女開始竊竊私語,吾沒有聽得很清楚彼等在討論何事,遮那先生表示現在最好踏踏實實地尋找線索,走一步算一步,做自己所能及事情就好了。

走一步算一步嗎…. 是呢,兩日後畢竟又是另一個戰場…

若教會真有安娜莉絲女王說得那麼凶險,吾不一定會像這次一般幸運,能再次回到卿身邊。

如此思來,吾想表明自己的心意,就算不見得會被接受,但至少,不是沒有努力過。

雖然吾曾暗暗發誓即便使用魅惑亦想讓卿愛上吾…


但…吾亦明白那效果是暫時的,除非終其一生都不間斷的使用著,不然靠那效果,也僅僅只是癡人說夢。

不知為何,腦中略過了某個豹人法師在眼前上下竄跳,喊著:「溫蒂妮親不可以沒有做過女人就直接升級變老媽子啊!!」的畫面。

好吧,若是卿不願成為吾輩的伴侶,至少…吾希望能有僅僅一夜的美夢,夢醒後,吾便會離開此處,帶著孩子回到菲娜那裏,雖然有些捨不得大師和刀斧手們,但不能再為亞福帶來更多麻煩。

吾思索了一陣後,下定決心,飄向吾輩的陽光,詢問是否稍晚可以占用卿一些時間,亞福則示意其明白了。

「之前大師有說過,好像只有我們能打倒那個奇怪的古神,你知道是為什麼嗎?」鯛魚燒有點疑惑地問著。

吾輩的陽光回答之,大陸上的古神有很多個,最常見的是被視為亞丹古神下樸的亞彌達拉,再來是治癒教會上關於星空的神祇,之前吾等在小漁村遇到的柯斯及子嗣亦是。

亞福,吾總覺得汝好像有些答非所問…

此刻亞福忽然詢問伊雷門是否有提到湖,並告訴不死少女自己可能知道她想去的地方,吾等攤開地圖,卿為吾等指著方位,那是拜爾金沃斯學院,印象中亦是從治癒教會分出來的學派,那裏的明鏡湖確實是乾淨的和鏡子一般。但裡面有一些學者,可能需要治癒教會的引薦才能進入,那兩日後去教會隨便綁一個人,用魅惑讓其帶吾等安全進去也挺好的。伊雷門特別想去那位置,大概是因為取走心臟的那名少年有可能在那裏。

在卿詢問為何想去那處時,專心看著地圖的遮那先生似乎以為亞福在詢問自己,因此回答了想去教會救人,並詢問卿是否認識路德維西,吾的同居人回應著路德維西是年輕獵人們景仰的對象,品行高潔,對眾人一視同仁,實力高強、以身作則,總是守護著弱者,是在附近名聲十分響亮的教會第一獵人。

亞福的評價也這麼高嗎…? 也許其真的是個好人吧,雖然是教會的人

遮那先生則敘述了因為如此高強的獵人已獸化為怪物,自己必須回去救賽門先生,亞福表示看過其記憶後卿相信這段說詞,但有個地方卿覺得有些弔詭,吾的陽光拿出了一本厚重的書籍,指著以前曾在亞楠大橋上看過的野獸,告訴吾等『聖職者』獸化之後應該會成為這種型態,而不是馬型的怪物。

這樣啊...奇怪,有什麼人在扯吾輩的衣角?

回過身發現是伊雷門,不死少女小聲詢問是否能把星辰帶出去玩,吾告訴其把孩子遮好便可以。

但為何突然想把其帶出去玩哪? 孩子不是一直想吃了汝嗎? 什麼時候感情變那麼好了? 吾不看著孩子其會不會把伊雷門吃了??? 而且汝不是要去找心臟?? 是要找到心臟後帶其出去玩嗎?

越想越擔心,於是吾告訴不死少女,這邊事情結束吾亦會陪著彼,直到找到彼之心臟為止,其難得散發開心的氣息。

嗯,伊雷門真是個好孩子。


休息一陣後,亞福向夥伴們說有準備休息用的床鋪給眾人。

韋爾拉婉拒了去二樓休息的提議,抱著長槍在一樓角落沉睡;遮那先生表示自己是由地熱維持能量,毋須睡眠,自己想去屋外守夜,便往外走去;鯛魚燒在沙發的一角沉沉睡去,同樣不需要睡眠的伊雷門坐在客廳發著呆,不知道在想什麼。

替睡著的夥伴蓋上棉被,並確認星辰是否已經入睡,確認一切都安好後,飄向在旁等待的亞福,卿領著吾走出家門,守夜的遮那先生詢問吾等這麼晚了要去何方,亞福則回應因為家中人比較多,吾等有事重要的事商談,很快就回來。

「那你們自己要小心,晚上的樹林不算安全。」


遮那先生頓了一陣,突然露出理解般的表情點點頭。

「然後記得要做好防護措施。」

…什麼的防護措施? 這附近應該沒有吾與亞福無法戰勝的敵人,有需要上到防護魔法嗎?

吾疑惑地望向紅色男子。

「啊?嗯?好的…防護措施嗎?嗯…我知道了。」


吾輩的搭檔雖然禮貌的回應,但也一臉不解的樣子。

遮那先生笑著,那莫名溫暖的笑容給人的感覺很奇怪,怎麼回事。

亞福領著吾往附近的小山坡走去,紅色的月光灑落在吾等身上,周遭十分安靜,甚至連蟲鳴聲都沒有,卿詢問著重要的事情究竟是何事,吾沒有馬上回答,謹慎的注意四週,早先被吾扔出去的阿當應該不在這附近吧?

吾等來到了一處空地,空地旁溪水潺潺流淌,吾的陽光走到一處樹樁上落坐,向吾招手,讓吾靠近一些,吾飄在卿身邊比臉低一些些的高度,卿望著吾的臉,表示附近確實沒有任何人了,便轉頭望向溪流,再次詢問吾想談論何事,並詢問吾是否不希望卿去教會。

搖搖頭否定了這項提問,雖然心中確實有一小塊希望卿別參加戰鬥,但吾明白卿對正義的執著,因此吾不會阻止卿走在信念的道路上,接著慎重地對搭檔說,吾擔心自己再次投入戰場後,再也沒有機會與卿談論此事,因此今天,吾才必須在此刻找卿商談。

「洗耳恭聽,溫蒂妮小姐,我一定會把妳說的每一個字都牢牢地聽進去的。」卿將視線轉回吾身上,藍色的雙眼認真地盯著吾的臉。

拜託別…

如果失敗的話…吾倒是希望汝可以忘掉每一個字


被這樣認真的視線望著,感覺反而忐忑起來,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消失了一大半,但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深深呼吸,總之,牙一咬眼一閉就過了。

「亞…亞福…那個…吾…吾輩…喜歡你!」

果然是會被拒絕吧啊啊啊啊!!! 我到底在幹什麼啊啊啊啊!!! 女神大人救我啊啊啊啊!!!

內心吶喊著,感覺臉好像在燃燒,迅速伸手遮住,不想讓卿發覺自己的動搖。

但隨後吾感覺手被握住,睜眼一看,亞福在吾身前單膝跪下,臉上帶著十分燦爛的笑容,卿將吾的左手拉到唇邊,親吻無名指上的戒指,抬頭望著吾輩。

「我知道,我的女孩,我的溫蒂妮啊,我…也喜歡妳。」

什麼?!你知道?!

什麼時候知道的?!

我才剛剛發現沒多久啊?! 我是?!你的?!亞福也?!之前?!诶───?!?!

「雖然我在這之前,真的不清楚妳是怎麼看我的,但現在,我也要對妳說,我喜歡妳,我的櫻花,我希望我們之後能夠一直都在一起。」

诶?我,那個?!所以,诶诶诶诶───?!

原本後續想講的話語忘得一乾二淨,感覺腦袋變成一坨糨糊,口中吐出的文字連話語都無法構成。


我現在是不是在作夢啊?!還是我中幻術了?!

「溫蒂妮小姐,我要鄭重的再和妳說一次,我希望妳可以一直和我在一起,不論眼前有什麼樣的困難,或是遇到什麼樣的阻礙,甚至是…嗯,我不應該在這種時候說這話呢。」


亞福臉上露出了苦笑。

吾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汝現在是……

「不論如何,我都希望妳能待在我身邊,過去、現在、甚至是以後,妳願意接納我,成為妳生命中的另外一塊嗎?

在…求婚嗎?

亞福對我?! 我…可是我的缺陷…他應該也知道…

難道說…一點都不在意嗎…?!

亞福目前散發的氣息是真摯與堅定,現在卿一字一句,都是發自內心的。 我的女神啊....


我確實愛著他。 若他不在意我的缺陷,我便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

臉頰還在發燙,望著眼前金色的陽光,思考一陣後,吾點了頭。

紅色的月光下,亞福笑著將吾擁入懷中,吾亦伸手摟著卿的頸子,享受這片刻的寧靜。

不曉得過了多久,吾有些窘迫的隨著丈夫到回家中,迎接吾等回來的遮那先生,用一種很微妙的,似乎有點可惜的表情看著吾等,這表情跟送吾等出門時同樣難以形容。

進家門後,注意到伊雷門似乎還在發呆,吾對不死少女歉然的笑笑,便跟隨手抱起吾輩衣櫃的亞福一起到吾等的房間去,更衣準備歇息,躺在同一張床上,稍微有些緊張,然而卿僅輕啄了吾輩的額頭,將吾摟在懷中入睡。


吾等並沒有行夫妻之禮,雖然有些困惑,但這氣息太令人安心,沒過多久吾便沉入夢鄉。

隔日早晨,吾等打理好儀容,一道下樓替夥伴們張羅早餐,亞福表示今日自己需要在家中等待聯絡,不便與吾等一起行動,吾點了點頭,便與眾人相互討論今日要去何處調查。

吾提出想去診所看看,遮那先生和鯛魚燒則提出是否要再折回去蓋斯柯恩家調查的提議,韋爾拉亦在意診所,但似乎不太想回到亨利克消失的地點,在糾結不下時,以往一直跟隨眾人決定的伊雷門說自己此刻想前往明鏡湖,態度十分堅定,想帶吾輩的孩子一同前去,不過若吾不願意其亦不強迫星辰隨其前去,原來汝昨晚的疑問是為了此刻哪...

可是約瑟夫卡大夫... 吾有些為難的看著眾人。

韋爾拉思索了一陣,便告訴吾,綜合手中的情報,其覺得湖畔那處似乎更接近紅月的真相,自己想與不死少女一道前去調查,遮那先生聽罷亦表示其更在意世界的真實,但自己泡水會失去大半的力量,但其可以在岸邊探查學院內部,亞楠那兒可以先放一放無妨。

吾十分猶豫地望向鯛魚燒,綠色的精靈亦一臉糾結的望著吾,雖然昨日吾輩的丈夫告訴大家,診所及蓋斯柯恩的住所刀斧手們已經探勘過,目前十分安全,若吾和鯛魚燒要自己前往應該也不打緊。

但… 吾沒辦法放下伊雷門不管,吾真的很擔心其被星辰當點心吃掉。 吾更沒辦法放下鯛魚燒不管,伊雷門的戰鬥能力很可靠,但鯛魚燒在小隊中完全是輔助,萬一又像上次一樣遭到襲擊…

唉,胃好痛。

「沒事,我會保護好星辰的,用性命保著。」

不死少女純真的眼神望著此處,龍族少女亦表示會保護大家,不行,吾輩的良心好痛,嘆了一口氣,露出放棄的表情,決定自己要一起去拜爾金沃斯,同時在思考要不要問看看阿當是否能保護鯛魚燒一起去診所,於是吾轉頭詢問丈夫阿當去了那兒,卿則淡淡地回應吾說那傢伙怕折回來會繼續被說教和被揍,所以先回基地去了。

吾是不會再扔他,但亞福的說教吾可不敢保證。

綠色的精靈覺得自己行動不太安心,很快便同吾一般妥協了。

抱歉,鯛魚燒。 抱歉,蓋斯柯恩。 抱歉,約瑟夫卡大夫。

但在出門前吾等遇到了另一個難題,在吾將星辰用布包好,伊雷門揹起孩子意圖往外走時,那孩子嗡嗡叫著,拼命拍打不死少女的背,看起來相當抗拒出門,於是不死少女將斗篷蓋在孩子頭上,然而一點用都沒有,孩子仍在掙扎。

「你在怕紅色月亮嗎?」伊雷門對星界使者問著,鯛魚燒亦上前幫腔。

吾輩的孩子則不斷表示那月光會讓其感到疼痛,即便用布遮住,還是會害怕的樣子,十分抗拒。

不死少女想了想,展開斗篷下的空間,那空間感覺是在流動的黑暗所構成,星辰好奇的將手和頭部來回放進空間,最後吾看見那孩子搬起一張小椅子,在還來不及阻止的當下,用力扔進空間裡,還仔細了聽了一下聲音。

「會吃…會吃掉…!」孩子很驚訝。 「可以拿出來啊?」伊雷門回答著。

星界使者一臉不信,於是不死少女從斗篷裡拿出了之前撿的骨頭和屍體的頭顱,看見此景孩子嚇得要死,甩動著頭部完全不敢進去,伊雷門又拿出了方才的椅子,但星辰質疑的說著椅子不好吃,所以不會被吃掉。

汝一開始幹嘛不只把椅子拿出來就好了。


吾哭笑不得的望著眼前的景象,回頭看了看後方的丈夫,發現卿讀著小說,嘴角噙著一抹笑,但沒有要過來幫忙的意思,嘛,說是這孩子也從不聽亞福的話,看來吾等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於是不死少女拆下自己的手臂扔進去,再拿出來,但星辰仍質疑其說謊,所有人開始一起幫伊雷門說話,鯛魚燒則自己進去那空間轉了一圈出來,星界使者仍多疑的望著那空間,實在拿這孩子沒轍,吾上前摸摸孩子的頭,表示自己願意和其一起進入空間內,並且,開始哼唱雅楠當地的搖籃曲,星辰的情緒終於穩定下來。

無隨著星辰一起進入不死少女的斗篷內,空間裡有些黑,孩子已經不害怕了,更多看起來像是好奇,在內部東摸摸西摸摸,往黑暗之中掏挖著。

…說是不死少女的空間內應該沒有弄壞會很糟糕的物件吧? 單獨把孩子留在這裡不知道要不要緊? 而且吾需不需要出去帶路啊?

大家不知道出發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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